“所以說還沒有開始演習,咱們的一線步兵就是蒸發了13是嗎?”
藍方指揮部內,一名肩扛金星的少將,正瞪大雙眼看著麵前的通知單。
圍在他辦公桌周圍的十幾名軍銜從中校到大校不等的軍官,全部低著頭,不敢看總指揮的眼睛。
“是這個情況,另外紅方已經做好了防備,像一個小時前那樣,大規模的使用導彈或空中打擊,消滅紅方裝甲突擊力量機會沒有了。”
隨著藍方副總指揮將這個殘酷的現實說了出來,屋內所有人的麵色都更加暗淡了。
這支被隱藏起來的裝甲力量按照原定計劃,是準備在演習開始之前,突擊152團和702團。
隻要突襲成功,紅方就已經輸了7成,接下來藍方就是飛龍騎臉,想輸都難,可現在一切都反過來了。
“要不要跟導演部申請核打擊,也就隻有這個方法能挽回咱們的劣勢”。
“不行,一旦咱們申請了核打擊,這次耗費巨大的實戰演習就算是白費了”。
此提議剛剛被人提出,就遭到了所有人一致的判斷。
首先核武打擊,哪怕是使用最普通的戰術核武器,那也是個無賴。
他的投送方式就那麼幾種,由戰鬥轟炸機或轟炸機投放,掛載在導彈上,以及做成核地雷。
就問你的哪個方法是一線陸軍部隊能防得住的?
前兩個是空軍和防空部隊的活,戰士們就算再勇猛,指揮官再厲害,也不可能用小口徑防空武器和便攜式防空導彈,將他們給乾下來。
至於最後一個,那就要看情報部門和對麵保密工作的能力了。
而且核爆它是有一定區域範圍的,最中心的地區不用戰士們反應,因為在爆炸的第一時間就會全軍覆沒,核心地方連個骨頭都沒了。
靠外部的區域內的戰士,也會被巨量的輻射和熱量所攻擊,根本沒有時間讓你進行防護。
隻有那些遠離核爆點的人才能僥幸的活下來,問題是本次演習的性質屬於綜合性,實戰化演習,不是防生化演習,要分得清主次。
並且此做法不僅不會對紅方戰士的軍事素養有所提升,還會讓此次演習花掉的巨量資源成為一個笑話。
一力降十會確實可以,但這更應該運用到真正的戰場上去,平時演習還是儘量不要讓一方取得太大的優勢,要不然動不動就扔核武,無論是對紅藍雙方的士兵,還是各級指揮官根本起不到任何的訓練作用。
更關鍵的是讓觀看此次演習的各位領導感到不滿,他們想看到的是紅藍雙方,從基層士兵到中高級指揮官,各級全都在鬥智鬥勇。
找尋對方的弱點,和彌補自己之前所犯下的錯誤和漏洞,進而完善部隊的短板,不是一方覺得自己要輸了,就憑借著與導演組的關係耍起無賴。
根本就不是實戰經驗,真實的戰爭中也碰不到,真當你是大魔導師,老天爺的親兒子劉秀啊!天時地利都站在你這邊?想的太美了吧!
“現在立刻調整部署,讓第102炮兵團下麵的一個炮兵營前出,根據我方偵察兵找到的敵方坐標開火,不要在乎傷亡和損失,我隻要他們拖住紅方702團和152團8個小時的時間,聽明白了嗎?”
隨著藍方總指揮冷厲的聲音傳出,屋內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位從戰火中走出來的將軍的目的:壯士斷腕。
藍方原本總共下屬三個裝甲團,二個摩步團,一個炮兵團,一個高炮團和一個航空兵大隊。
現在裝甲團有兩個已經報廢,但依舊有著反擊的力量,至少運營得到,演習最終的結果為平局還是很有希望的。
而這一切都需要時間,需要不短的時間進行部隊重新調整,和構築專門用於防禦的防線。
其中空軍動用的幅度不能太大,因為要時刻戒備紅方的空中打擊力,在演習區域外的導彈打擊大隊則是被列為最後的殺手鐧。
畢竟導彈的價格還是比較高的,而且產量不大,像幾十年後那樣放煙花似的使用,是真的用不起呀!
摩步團本來就是以步兵為主,輔助一部分裝甲力量,根本無法應對紅方裝甲部隊的突擊。
至於最後那個裝甲團則是唯一剩下的獨苗苗,先不說它本來就處於戰線後方,距離前線較遠。
單說裝備的69式坦克,就打不過152團裝備的88c型坦克,對了,他還有個名字叫做96式。
雖然152團隻換裝了一個裝甲營,但實力增長的可不隻有一籌啊!
“那你打算派出哪個營的?不會你要派出那個營吧”!
藍方參謀長做完記錄後,本打算繼續詳細問問,可看著指揮官的那雙眼睛,心頭不由得一緊。
“沒錯,派他們去”,藍方指揮官極其堅定地說道,之所以會如此強調,那是因為這個營裝備的火炮非常不普通。
不是pz45155毫米自行榴彈炮,卻又有些相似,準確的來說是將83式152毫米自行加榴炮的炮管,換成了45倍徑155毫米的。
算是一種試驗品,最直觀的結果是將原先隻有17公裡多點的最大射程,提升到30公裡,並且在火控和信息化程度上也有著不小的提升。
本來這支部隊應該作為陸地火力支援的火力中樞,可現在竟然打算在演習開始階段就用了,而且還是奔著全軍覆沒方向去安排的,換成誰心裡都不是個滋味。
“沒辦法,現在就他的射程最遠,而且還可以當突擊炮使用,不讓他們去,讓誰去呀!不是說舍不得,而是他們能完成拖延8個小時的任務嗎?
你現在趕緊安排人製定計劃,然後分配到各個部隊,如果速度快一些,說不準這個營還會有一部分的人員和裝備能夠撤回來。
另外向導演組詢問一下,紅方是如何發現咱們藏起來的兩個精銳裝甲團,對了,也讓他們自己找找問題。
如果不是他們那邊兒出現了紕漏也就罷了,否則演習結束後的研討會上,多給我準備幾缸的水,潤喉糖也多備上幾份,打不了我也要罵死他們”。
說著這位少將的眼神中迸發出了些許紅光,可以說此刻的他已經到了憤怒的極點,也就是那兩個團的團長沒在他的麵前,否則茶杯最好換成搪瓷的,至少砸幾下子不會碎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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