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龍百川是怎麼回事?明明是來商議投降事宜的,卻還要搬著隊長的架子不放?
連長,你說我用咱最新裝備的突擊炮,能不能一炮將他淘汰掉?這樣能夠徹底的解決後患。”
率先到達白沙海灘的30多名海軍陸戰隊士兵們,在看到蛟龍突擊隊派出的受降隊伍後,立刻發起了陣陣牢騷。
什麼?你要問為什麼他們會表現的如此厭惡?
誰會喜歡草叢裡打黑槍的老六?自從他們登陸了海島之後,除了一些重要節點被對麵嚴防死守,隻能選擇硬攻之外。
剩下打的都是些像麻雀戰,運動戰的小規模交火。
可謂是打一槍就跑,並且這些特種兵憑借著自己對海島地形更加熟悉,經常能把追兵引到己方的包圍圈之中。
最差也是引入詭雷陣,那酸爽的滋味,讓人不寒而栗。
也正是因此,或許進攻方的中高級軍官和士官,對於蛟龍突擊隊投降的行為感到疑惑,甚至有著拒絕的想法,但基層士兵卻是絕對支持的。
如此憋屈的仗,必須要以對方公開投降而告終,要不然他們都咽不下那口氣。
因此,不少人都後悔沒有在出發之前,找人借一台照相機,來記錄這一罕見的時刻了。
“閉嘴,仔細的觀察周圍環境,這次很有可能是個陷阱,如果你們不想回去被班,排長輪班提乾加練的話,就收起那些不該動的小心思。
如果沒有無限的炮火支援,我們會打的有多麼艱難,你們心裡有數,對於國外的軍隊來說,投降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在戰後甚至能得到所有人的原諒。
但在咱們這裡,投降絕對是可恥的事,特彆是向自己的敵人投降,那更是會被寫進書裡痛罵的”。
一名去年才從軍校畢業的中尉副連長,站在戰士的麵前說道,不過他的這一番警告言語,並沒有引起過多少人的注意。
大家都在那裡講述著勝利的喜悅,根本不想聽這位,才剛來海軍陸戰隊沒多久的文弱書生。
當然一些腦子靈活的,開始慢慢地退至突擊炮的後麵,一旦等會兒發生戰鬥的話,能夠離交戰中心更遠一點,爭取在第1輪交鋒中活下來。
這其中不乏有些服役超過10年時間的老兵。
正如那位不知名副連長所說的,兔子家的部隊就沒有投降的,在實戰中沒有,在演習中更沒有。
而且就算真的有人想投降,剩下不願意投降的隊友,絕對會使用5.8毫米口徑的95式自動突擊步槍,進一步將他踢出演習場。
畢竟在不會死的真實演習中,你都能展現出內心懦弱的那一麵,誰能保證未來可能爆發的激烈戰爭中,你不會因為怕死,而選擇臨陣脫逃?
甚至更嚴重一些,直接跑到對麵投降當叛徒去了。
這以後誰還敢提拔你呀?不等於自斷前途了嗎?能進蛟龍突擊隊的都是精英,可不是混吃等死,準備混完三年後,直接退伍的義務兵。
至少也是個上等兵,還是接近於轉士官的上等兵,榮譽感都非常的強,這種人怎麼可能會甘願受辱呢?
真到了戰局無法挽回的時刻,估計會手提95式自動突擊步槍,身後背著一個炸藥包,不要命的衝過來當自爆兵。
他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因為真到了那個時候,這些海軍陸戰隊的老兵,也會選擇按照上述的方式,與敵人同歸於儘。
“報告營長,西北方向有一支人數在60人上下的受降隊伍,正在向著白沙海灘附近前進。
現通過目視可以確認,走在最前麵的少校是龍百川,他目前應該是防守方的最高指揮官,不過沒在人群中發現武鋼副隊長,應該可以確定是陣亡了。
另外營長,他們上至龍百川,下到拿著醫藥箱的柔弱女兵,走起路來氣勢很足,完全不是要投降受辱的樣子,反而有點慷慨赴死的感覺。”
白沙海灘,靠近海軍陸戰隊的一邊,一名左手拿高倍率望遠鏡,右手拿著步話機的少尉軍官,正在通過說話的方式,將現場的情況儘可能完整無缺地,傳回位於幾公裡之外的65型護衛艦上。
“繼續監視,我方集結了多少人?”
武鐵接到前線的彙報後,麵無表情的進行回答,在他麵前,擺放著的是一張繳獲的地圖。
主要繪製的內容是白沙海灘,以及在它周圍800米內的各種信息。
且記載的非常詳細,肯定有人會問,你說它詳細,那能說一說到底能詳細到什麼程度呢?
就這麼說吧!一名專業的參謀根據它,能夠確定每一個高度超過半米,長寬不超過40公分的的大石頭位置。
本來兵有了,火力有了,詳細的地形圖也有了,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都被武鐵給占遍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此刻的心臟正在怦怦直跳,仿佛馬上就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繼續提高警惕,小心有詐,在沒有出意外的情況下,每過一分鐘零23秒報一回平安報,使用第2套暗語。
以保證內部沒有出現問題,另外護衛艦的彈藥補給,現在進行到何種程度了?是否可以達到我們的火力支援要求?”
“報告,100毫米艦炮的炮彈儲備量已經達標,用於對空和對陸攻擊的37毫米雙管機關炮炮彈還沒有補充。
請問是否先斷開護衛艦與綜合補給線的連接?”一名海軍的4期士官向武鐵彙報道。
彆看37毫米的機關炮口徑比較小,可他驚人的射速卻能彌補這一點,在雙管的情況下,射速可以輕輕鬆鬆達到100發以上。
這還是因為裝填速度,炮管和機械裝置需要散熱,從而限製了爆發射速後的結果。
並且它的射程也不算近,打個三四千米沒有問題,正常這種演習也就是打步兵,但誰叫空中三蹦子這東西出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