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我問誰?老子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現在都給我向後轉,去導演組劃定的地方待著。
放心,你們內心的疑慮我知道,不就是怕被人家誤判,耽誤後續表現嗎?但這些在事後的推演複盤中,全都是能發現的。
絕對不會讓你們不清不楚的在演習中犧牲的,把那顆躁動的心給我安撫好了,彆給我搞出什麼事情來。
否則等我回去後,我帶著你們到海裡遊10公裡去,你們之中不是有些人沒有見過海嗎?不是想要到海邊好好的玩一玩嗎?老子到時候陪你們玩兒到天黑”。
經過這一陣敲打,一些臉色不大好看的新兵,也低頭不敢提出異議。
本來遊泳有10公裡就已經非常苦了,還是在風浪不斷的海裡遊泳,估計等遊完了回去後,全身上下都得累抽抽了。
並且按照自家連長的慣性,估計到時候雖然不用拿槍,但身後肯定得背著個背包,整出武裝泅渡的架勢來。
也不用擔心筋疲力儘,溺水而亡,因為在他們的周圍,肯定有用於救援的船隻和衝鋒舟,要是再過幾年,說不準幾架救援專用的直升機,都得在邊上寸步不移的跟隨著。
所以那些正處於青春期,身上有使不完的牛勁兒的新兵,全部非常自覺當起了乖乖女。
畢竟那種訓練強度,光遠遠的看一眼,心裡都得打抽抽,四肢更是會集體跟大腦抗議,說:“臣妾做不到呀!”
也彆想著找借口逃脫訓練,因為你的身體提出了抗議,可班排長們卻不會聽從。
“艦長,蛟龍這幫人是不是有些分散的太廣了?”
10分鐘之前,驅逐艦上的進攻方總指揮部,突然收到了來自於受降部隊的緊急炮火請求。
內容很簡單,總共就隻有4個字:這是陷阱。
在得知這一情況後,海軍陸戰隊的所有軍官都怒了,或許他們之前都想過,對麵這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目的隻是為了等待時機,準備給他們來上一個大逼兜。
但到了受降前的幾分鐘,全都對此事產生了一定的信任度,你也彆管成不成,反正蛟龍是拿出了真投降的架勢。
至少派遣過來了剩餘兵力的一半左右,而且一位臨時指揮官龍百川,一位蛟龍突擊隊的少校參謀長,六個副參謀長。
光看這架勢,就幾乎是將他們的指揮層給掏空了。
可結果卻恰恰相反,自己那為數不多的信任和良心,全部喂到了狗的嘴裡,所以接下來什麼也彆說了,開火吧!瘋狂的開火!將他們全部殲滅,一個也不用留下來。
然而因為和前線的聯係都斷了,所以隻能對著自沙海灘,靠近蛟龍突擊隊的那個方向猛轟。
之後又有幾個坐標,在前線“激戰”之餘傳了回來。
或許是因為時間過於緊急的緣故,所以通訊員並沒有使用敵我識彆碼,確實也有人發現了異常。
但想想己方部隊此刻正陷入包圍圈,四周都是層出不窮的敵人,隨時準備要了他們的命,所以都沒有多想。
當然這事兒也被人上報上去了,畢竟事態緊急歸緊急,該有的程序是不能少的,並且是直接交給了武鐵副手的手中。
可惜的是,起初他對此也沒有感到什麼不大對勁的地方,但隨著前線彙報的坐標位置越來越多,連操控火炮的炮手都察覺到了有問題。
蛟龍突擊隊就算再厲害,能剩下八九十名特種兵就已經是極限,而上報上來的坐標位置,少說也有20個之多。
注意這個數字,是交給100毫米艦炮攻擊的,交給37毫米機關炮的打擊坐標,根本不需要指揮部的協調。
它是由護衛艦上的炮兵人員,獨自進行專門負責的,隻需要在機關炮開火之前,將坐標位置和指揮部進行聯絡一下,接到告知的義務就完了。
“所以最初的那個求援信息,很有可能是假的,我們又被龍百川那家夥給騙了”。
武鐵氣憤的將手中的望遠鏡,狠狠的砸到桌子上,其他人也是一臉內疚之色。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剛剛試圖與島上的其他部隊取得聯係,結果都失敗了,蛟龍突擊的應該使用了電子乾擾。
想要破解恢複最基礎的通訊,至少需要15分鐘的時間,請問是否先讓炮兵停止開火?”
聽到下屬的提醒,武鐵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決定,而是整個人靠在椅子上,用手不斷的敲擊實木製成的扶手。
大約30秒後,麵上的神情從原來的後悔與懊惱,變成了自信,看樣子應該是想到了解決方法。
“繼續加大火力輸出,不過不要超過了我方的控製線,將他們死死的壓製回去,至於之後嗎?
等恢複通訊後,我們一邊進行著補給,一邊支援部隊向前壓過去,儘量在今天下午3點之前結束戰鬥。
我想要著重說一點,之前炮火支援打的很爽,可這說白了,就是一場碾壓局,打贏不足為奇,打輸了才是件稀罕事。
而我們海軍陸戰隊自從建立之初,就是要派去啃硬骨頭的,所以順風仗我們會打,逆風仗我們同樣要學打。
而且一定要比順風仗還要打得更好,相信各位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