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令人意外的是…這個看似簡單粗暴的方法竟然出奇地好用。
雖然這些被抽離了意識的人群，明顯比銀趴群裡那些劣質品要聰明一些…如果說之前銀趴群裡的那些人是提線木偶，那麼這些人就像是稍微有點頭腦的人偶喪屍了。
“把殘次品都丟給同事了嗎？”
“人之常情。”
但即便如此，麵對鬱鬱子想出的這個天才計劃，這幫沒有神智的笨蛋還是無法識破的…況且在這黑夜中，哪怕換成一般人估計也分辨不出來。
“太棒了！”
看著窗外那些失去目標、茫然失措的呆滯人偶，鬱鬱子興奮地拍了拍方恒的肩膀，得意洋洋地說道：“一天天老說我是笨蛋，現在快誇鬱鬱是天才！”
計劃正在有條不紊地順利進行著。
估計不久就能成功磨蹭出去了。
“是是是…”麵對鬱鬱子的要求，方恒隻能無奈地點頭應和。
“話說daring，轉化進度怎麼樣了？”鬱鬱子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
“什麼轉化進度？”方恒一臉茫然。
“什麼什麼啊？……所以說你現在什麼感覺？有沒有感覺頭頂尖尖的？”鬱鬱子摸了摸方恒的腦袋，隨後皺起眉頭，追問道：“已經兩天喲？“
按照常理來說……應該已經有初步變化了呀？
“沒啊…就是很累…”
然而，方恒卻隻是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整個人看上去極為疲憊。
“好吧…”鬱鬱子滿心疑惑，但也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這時———
“啊！”原本平靜的氛圍瞬間被打破，不知為何，方恒突然痛苦的喊了一聲，他緊緊地捂住自己的眼睛，身體因痛苦而劇烈地顫抖起來。
而這下差點把鬱鬱子的心臟都給嚇出來。同樣尖叫一聲後，她瞪大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方恒：
“daring？！你怎麼了？”
而方恒則捂著眼睛，強忍著痛苦，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我沒事！”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但還是掙紮著說道，“繼續前進…人群已經散了，先出去再說…”
“哦…哦…”鬱鬱子的心跳依舊劇烈，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同時伸出手，開始為方恒療傷。
希希子在擔心的看了一眼後也繼續開著車。
眼下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不過…
鬱鬱子咽了口唾沫。
她…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氣息。
…
“有完沒完啊！”
當希希子第八次用尾巴抵住刹車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罵出聲來。
這個計劃就是史。
她現在隻想說這個。
又一次停下，他們似乎卡在了一處露天咖啡廳的附近，距離走出這片區域至少還有23的路程…而此時此刻，周圍至少有50個以上的呆滯人類在活動著。
天已經完全黑了。
並且令人揪心的是……方恒的狀況並未有明顯的改善，他的雙眼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仍然在嘩啦嘩啦的流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