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方恒明顯沒反應過來。
[什麼鬼東西啊ai生成的嗎?突然冒出來一個媽媽是什麼鬼]這是他腦海裡僅存的唯一想法。
“可信度是零好不好…”方恒嘴角抽搐著,抬手就打算拔刀。
講真,他早就看這個魅魔不順眼了。
還記得初次見麵,那時他的精神正處於混亂的狀態,就像是陷入了一團迷霧中,很多細節都沒能好好地記住,他也懶得回憶…隻記得這個魅魔給他一種說不出的討厭感。
就很怪。
如果說希希子是團隊裡有點煩人但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用來推動主線劇情的關鍵角色…那瓜瓜子就完全屬於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沒什麼背景,就像一顆無根的浮萍;沒什麼深刻的聯係,仿佛是一張沒有寫上收件人地址的信封;其位置完全可以由任何其他一個魅魔代替,就像是流水線上隨時可以被替換的小零件。
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存在的意義好像僅僅隻是為了推動鬱鬱子坦白並交代一下自己的身世,以及填充一下有些貧瘠的主角團,像是一個齒輪,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然後就沒有什麼用了。
而現在,她就突然就這麼詭異的出現,一臉呆滯的模樣,像是丟了魂一樣,然後還說了個這麼突兀的事情…
就像平靜的湖麵上突然投下一顆石子,卻沒有泛起任何合理的漣漪。
像是又來完成一個新的任務一樣。
想到這,方恒抽刀輕輕一揮,淡淡的金光在刃上氤氳開來,隨後轉頭看著鬱鬱子說道:
“砍了吧?”
“?!砍我媽乾什麼呀⊙▽⊙?!”
鬱鬱子震驚的瞪大眼睛。
“啊?奧所以說不是砍那個…”方恒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隨後默默把刀收了回去,接著迅速的把鬱鬱子拉到身邊,貼近耳邊小聲說道:“你不覺得她很不對勁嗎?那個神態那個動作那個話語…”
“因為被控製啦。”
鬱鬱子眨了眨眼睛回答道。
“呃。”
方恒愣住,他同樣眨了眨眼睛,似乎沒想到鬱鬱子回答的這麼迅速,一時間隻能把剩下的話咽到肚子裡,彆扭的說道:“…怎麼發現的?”
“那個神態那個動作那個話語呀。”
“哦…”
方恒愣愣的點了點頭。
而鬱鬱子在反應過來後,眼神則瞬間變得跟看傻子一樣,她嫌棄的撇了撇嘴,小聲說道:“喂…你不會覺得我沒有發現吧…?”
“啊…呃…是這樣…”
“你老婆是傻逼嗎?嗯?”鬱鬱子麵帶微笑,手上卻暗中使勁掐著方恒的腰,“雖然我平時會犯傻但那隻是在裝可愛好嗎?像鬱鬱這種愛因斯坦級彆的腦袋不能亂用知不知道?萬一直接解除了什麼哥德拔河猜想可怎麼辦啊?嗯?”
“…哥德巴赫吧?”方恒咽了口唾沫說道:“你說錯了…”
可惜迎來的是沉默。
“…”
鬱鬱子馬上就用無語的眼神盯著他,那眼神仿佛在說[我就是故意說錯的你竟然意識不到嗎?]這種很自大雌小鬼的感覺。
看的方恒一陣無名火。
“誒…daring是笨蛋…”鬱鬱子歎了口氣,拉長音調說道:“家裡竟然還有比我蠢的…以後的孩子會是超級笨蛋的…”
“…”
方恒默默攥緊了拳頭。
火更大了。
“所以…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既然已經知道她是被控製的了…”把話題拉回正軌,方恒皺著眉頭看向那邊,那眉毛像是兩座小山丘擠在一起,眼睛裡充滿了疑惑和不耐煩,“直接砍了不就得了…”
“所以我媽咪是無辜的啦…”鬱鬱子無奈的歎氣。
“你特麼…”
“啊好痛!”
太過分了,捉弄人也不帶這樣捉弄的。
而很快,鬱鬱子就揉著很痛的腦袋,一邊齜牙咧嘴,一邊有理有據的解釋道:“因為不著急,我們要假裝先沒發現…然後先套出一波信息…還可以趁其不備偷襲拿到先手…這不比直接砍了劃算…”
“…繼續。”
“所以計劃是這樣——”
兩人就這樣在那邊自顧自的捅咕起來。
“聽明白了嘛?鬱鬱老師再重複一遍…”很快,商討完成,鬱鬱子突然伸手捏住方恒的臉頰往兩邊扯,“你負責當誘餌,色誘瓜瓜子,等到她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