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戎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裡,看門的李老倌把他扶回書房就回去休息了。
李老倌是進京後找的看門老頭,無依無靠,孤寡一人,以前就是看著這宅子的,秦戎買了宅子,想著反正要人看門,就把這老頭給留下了。
李老倌自是心存感激,這些年,但凡秦戎喝醉了,都是他去把秦戎尋回來的。
“老李,我親兒子來了,親兒子來了……”
秦戎拉著李老倌的手,笑的十分開心。
親兒子?李老倌想著後院的秦鴻飛,那裡不是有一個嘛,老爺這是喝酒喝迷糊了!
對於即將進城的杜行舟,她不知道,已經有人給她預備好了厚禮,讓她措手不及……
“夫人!”田三七在路邊的客棧等了三天,終於等到那個小驢車了,驢還是那頭驢,趕車的還是杜“公子”。
“三七,怎麼是你來迎的我?聽說你上去了?不錯啊,恭喜恭喜!”杜行舟看到田三七自是非常高興。有人來接了,後麵的路,自己也就能放心了。
田三七進京後,就被安排在安安身邊,沒想到,今天他有空出來接自己,怕是安安的意思。
“伯爺被事情拖住,在前麵村子裡等您,五皇子日夜在宮中期盼……著小少爺!”田三七頓了一下,杜行舟知道其中的意思。
自己一介草民,自是不能讓皇子惦記,陶陶不同,那是一起長大的民間兄弟!
“走,我們去見見遠誌,他這些日子還好嗎?長高了沒有,天氣轉涼了,啥時候給加的衣服?還咳嗽嗎?”這個他自然不是杜遠誌。
杜行舟見了田三七一連串的問話,田三七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驢車裡又探出兩個腦袋。
什麼五皇子一日吃幾頓,口味合適嗎?誰總是欺負他,他現在有先生教他學問嗎……
一連串問的田三七頭都大了,隻能一條一條的回答。
“這麼早穿毛皮的?你怎麼不勸勸,這會穿到冷的時候怎麼辦,有沒有人給熬下火的湯水,這時候穿太燒人了!”
“那先生是不是學問不行,彆人不要的?要不年後我帶他回墨宇城吧,那裡的先生還是挺不錯的!”
……先生學問不行?都咋想的,能教皇子的能是庸才嗎?
下火的湯水?肯定有啊,皇子們每一旬都有太醫問平安脈。
前幾日有個太醫被買通了,沒有上報五皇子的情況,隻說正常,結果當夜,五皇子半夜醒來燥的流了鼻血,直接衝到賢妃的宮裡,硬是把皇上給叫了起來,說有人謀害自己,他都流血了。
當時那一臉的血把皇上嚇壞了,叫了太醫,才知道隻是燥熱流了鼻血……
偏巧來的太醫又是德妃那邊的,那叫一個熱鬨啊,連太醫院院正都因為禦下不嚴給罰了俸!
“看看,沒娘的孩子就容易被人欺負,咱們安安又不想那個位子,還這麼不容他!”馬汝清聽了,心中一酸,兩滴老淚就出來了。
“人家有爹,咱們能怎麼辦?好在這回咱們都在京城,時常能看到,多給他補補!”杜行舟心疼的不行,隻是人家爹太過強大,自己隻能乾看著。
“我這一年和先生學了許多東西,我也多教教安安,免得被他們真的教成了紈絝!”
田三七聽著四下看看,確定沒有看到自己的同僚。
祖宗們啊,這馬上要進京了,說話做事悠著點啊!
更為要命的是當夜在客棧休息下後,田三七就收到一張紙條,他上司給的,保護好杜夫人一家,也要及時彙報他們說了什麼!
……怕啥來啥!
田三七趕車後,杜行舟幾人就在車廂裡好好休息,沒兩日就到了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