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野獸,從整體外形來看,和趙敢所知的狼人幾乎一樣。
甚至和趙敢的宿敵之一狗雜種很像。
身上的黑毛看起來像是灌木枝一樣,又硬又炸,跟個被扔進狗狗園區的邪惡搖粒絨一般。
四肢的爪子很鋒利,泛著黑光。
但那張臉除了凸起來的嘴巴,以及嘴中較長的犬齒外,麵相和人類沒什麼區彆,甚至這個死掉的狼人,臉看上去還很溫和。
“這應該就是沒有完全變成野獸的征兆。”
趙敢踢了下這狼人野獸的屍體,用伐木斧補了一下後,直接蹲下來,盯著地麵上流出來的狼血看起來。
濃鬱的血腥味依然,聞到後,還會有喝下去的衝動。
但比起之前,趙敢覺得地上的狼血,就像是奶茶的程度,有點想喝,但是憑借戒導十年的意誌力,可以輕鬆抵消掉。
“很好,這下應該會……”
趙敢正覺得比較高興的時候,卻看到地上的狼血像是鏡子一樣,將天上的大圓月照在了上麵。
啪!
趙敢立馬閉上了眼睛。
而就在他閉上眼的瞬間,一條若隱若現的飄帶形態的黑色觸手,出現在了狼血上的圓月中。
一股莫名的悸動縈繞在趙敢的心中,在吸引著他睜開眼睛看看。
但他牢記著在夢境世界的第一原則,根本不會睜眼。
趙敢緩緩站起來,將頭轉向旁邊的牆壁,用手捂住眼睛,緩慢地鬆開一根根手指。
等確定麵前的是灰白色的牆壁後,他才鬆了口氣。
“真是危險,差一點就中招了。”
雖然夢境中的野獸對他來說不堪一擊,甚至是來個速通挑戰都不難。
反正就是對照麵就能砍死,露頭就能秒。
但很明顯,這夢境中的野獸除了未知結果的渴血症外,對趙敢來說不算威脅。
可夢境裡那天空上的那輪圓月,有點防不勝防的意味,是最詭異的存在。
液體能在一定程度當鏡子用是沒錯,可趙敢確定過,渴血狼人的血液,十分的濃稠,顏色幾乎等同於黑色。
即便能照出來東西,也絕不會像剛才那麼清楚。
而趙敢兩邊的房屋挺高,即便天空中的圓月很大,能照進來的光也不多。
但剛才他很確定的看過一眼。
房屋的影子,已經蓋住了他所觀察的渴血狼人。
按道理說,是絕對不可能照出天空中的那個月亮的。
但詭異的是,趙敢就是看到了。
那麼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那天空中的圓月是活的。
它剛才移動了,把自己放在了狼血的上空。
這個可怕的想法,讓趙敢更加確定,自己一定要更加小心,不能著了道。
於是方才還心態比較輕鬆的趙敢,覺得有些緊張了。
天上的大月亮就像是個無處不在的鬼魅,一旦不小心,就會著了道。
而且可能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出現,說不定自己現在擱這牆根澆上一泡,等會大月亮就會在尿裡對自己說嗨。
“到底是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怎麼感覺自己現在成了獵物了?”
趙敢有點無奈,主要是對手太狡猾,而且以一種很奇怪的方式存在。
他又不可能現場搓一個火箭,跑到天上去把大月亮砍幾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