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敢看著賀薔，眼神很猶豫。
剛才賀薔的幻想，給他的衝擊太大。
因為光是從外表上，還有其他細節來看，他根本無法分辨，於是他木訥地對賀薔說道：
“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了。”
賀薔臉上的出現了心疼，然後惡狠狠地瞪了旁邊偷笑的崔絲塔娜，對趙敢說道：
“沒事，這就是一點後遺症，你的狀態看著不錯，也沒發瘋，休息一會就好了。”
“好！”
趙敢覺得自己現在很迷糊，但既然沒人讓他觸碰篝火，那他就準備走一步看一步。
萬一真的是真的，那樣最好。
半個小時後。
迷迷糊糊的趙敢終於清醒了過來，臉上的疲憊也一掃而空。
體力的完全恢複，讓他得以在後麵接近10分鐘的觀察中，確定了自己現在已經完全擺脫了知識深淵的影響。
不過這種連續的精神上的巨大衝擊，還是讓趙敢現在有些發懵，眼神還在從渙散中恢複。
知識深淵的這些幻覺，非常的真實，而且在他麵前塑造的聲音和人物，看起來和真人沒有半點差彆。
雖然趙敢之前經曆過不少精神世界的入侵，但那都是一些宗教洗腦方麵的精神壓迫。
自己靠著科學主義天賦，基本都是無傷通關。
而這知識深淵的幻想確是在趙敢意識到不該做什麼的時候，就從低沉的細語，一步步地抬升。
先是一些聲音打來強烈的心理暗示，在勾引趙敢對一些人的懷疑。
隨後也不囉嗦，直接用他最信任的人來引誘自己，去做事情。
根本不拖泥帶水，還用什麼彆的手段。
就是在壓迫自己心理防線的過程中，猛然像是跳樓機一樣，讓趙敢的意誌忽然的抬升和降低。
想清楚這些後，趙敢對於知識深淵的侵蝕，也有了寶貴的經驗：
“即便是不小心陷進去，隻要維持本心，堅決守好紅線，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當然！最重要的是要有完全能信任的夥伴在旁邊！”
趙敢抬起頭，看向賀薔他們，心裡覺得無比的踏實。
也就在此時，崔絲塔娜走到了趙敢麵前，歪著頭問道：
“光明小子，感覺怎麼樣？”
“淨化這片區域的時候，很多知識深淵的精神廢料，都被你給吸收了，我還差點以為你要不行了呢！”
趙敢閉了下眼睛，說道：
“我就知道你讓我站在中間沒安好心。”
“不過用這種辦法讓我體會如何對抗知識深淵，還真是不錯。”
說完這句話，趙敢望向那團遠古篝火，問道：
“所以說，我倒地能不能觸摸那裡的火焰？”
崔絲塔娜嘴角泛起邪惡的微笑，問道：
“你猜我會不會告訴你真正的答案？”
聽到這話，趙敢臉上浮現出笑容，說道：
“雖然你這句報複的話有些幼稚，想把我繼續往知識深淵引。但也真好，這下終於能確定，我已經清醒了。”
“不對，你這應該是某種檢測手段對不對！”
聽到這個回答，崔絲塔娜的笑臉瞬間消失，變得很冰冷，對旁邊的賀薔說道：
“行了，這家夥徹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