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穆王妃啟用新上任的張羽大人為使臣,赴往毛州與燚王殿下交好,今夜穆城府正舉辦著盛大的送彆儀式,主城和周邊四座衛星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齊聚穆王府,都想一睹這位張羽大人的風采。
稍微有點眼力的官場中人都清楚,被穆王妃看中的人,必定擁有美好的未來。
隻需在他仍不成氣候的時候,稍微給點幫助,日後都將會是一筆劃算的投資。
既然達官貴人來了,那怎能少得了他們的家屬親眷,下人奴婢,為此今夜穆州全境取消了宵禁,在主城中舉辦夜市和表演。
即便現在已經是半夜時分,穆城依舊車水馬龍,張燈結彩,熱鬨非凡。
禮部為方便州內人員來往,特意放開了金丹蘊氣車的時間限製,負責接送來往的穆城百姓,方便他們順利出行。
從附近邊城來到主城的多,可偏偏這時有一台不同尋常的金丹蘊氣車正快速馳往穆州北邊境。
這輛奇怪的車內隻坐了五個人——
章宇、徐天冬、穆霜、盧超和班懷。
盧超臉上有些不爽,他終於忍不住朝章宇問道:“今夜整個穆州的達官顯貴齊聚穆城,難道不是為了迎送我們此次出使毛州?為何我們反而要在今夜匆匆離開?”
章宇一言不發,隻是默默搖了搖頭。
聽到盧超的發難,班懷也是一張臭臉懟過去,他扯住章宇的衣領:“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章宇隻是簡短地回答道:“你們不是說出使毛州一事與你們兄弟二人無關嗎?那就不勞您二位高人操心了。”
“……”班懷雙眼怒瞪著章宇,一口悶氣堵在胸口無法釋放。
徐天冬趕緊上前抓住班懷的手,冷冷說道:“章魚一定有他做事的理由,放手!”
班懷隻好鬆開手,他確實隻答應跟隨章宇出使完成任務並贖回趙先財,至於具體怎麼做,他和盧超都沒有發言權。
章宇理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補充說道:“兩位大師放心吧,趙升海是我的重要合作夥伴,雖然我看不上他的兒子,可我也犯不著拿他一個紈絝當做一回事。”
盧超和班懷皆愣了一下,不可思議地望向章宇。
“實不相瞞,我被擄走宋大人的凶手施了毒,若是強行凝聚真氣和罡氣,會使得毒氣攻心,加快自己的死亡。如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會用這種下三濫手段要挾兩位大師陪同我出使毛州。”
章宇頓了頓,繼續說道:“有些事情我不便與你們明說,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們,我隻是希望你們能在「可接受的範圍內」護我周全,我不會讓大家陷入沒把握的戰鬥裡麵搏命。”
這番話說的很真誠,打消了盧超和班懷心中的一些疑慮。
可盧超依舊不爽地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誰,可我對你要做什麼一點兒也不關心,隻要彆害了咱兄弟倆就行。”
章宇拍著徐天冬說道:“那是自然,徐飛和穆霜都是我這邊的人,我總不能也害了他們吧。”
班懷一臉不在乎地說道:“去往毛州一路上通途大道,幾乎沒有妖獸也沒有宗門,我們如今四人都是金丹境,就算你是個廢人也無所謂,隻要你不作死也能保你無虞。”
章宇卻搖著頭說:“不,等下將會有一場硬仗,這也是為什麼我費心折騰要把你們帶上的原因。”
班懷有些納悶:“硬仗?!”
其他人的表情也和班懷一樣不知所以然。
章宇清了清喉嚨說道:“接下來我會布置戰術,你們聽好了……”
……
穆州北境關隘處。
兩日前這裡才被襲擊過,秦猛又重新安排了穆州軍將士補充上來,不料今夜再次遭人襲擊破壞。
負責守衛的脈輪境武將赴往了穆王府參加宴席,留守在這裡的隻有數百煉魂境煉骨境士兵,在強大的修士壓製下,無一幸免,城牆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幸存的副將畏畏縮縮地躲在城樓的地窖之中,正打算用專用的傳音筒向穆王府中傳遞消息,他已連續彙報了數十遍,可對麵依舊沒有回應。
“州北邊城告急!州北邊城告急!遭遇敵襲,遭遇敵襲!全軍覆沒!重複,全軍覆沒!!!”
傳音筒另一頭鴉雀無聲。
“該死!乾!”副將怒罵道。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他想不通為什麼敵人隻有一人,竟能讓裝備精良的穆州軍毫無抵抗之力。
就在此時,地窖的青銅門被撞開了,一個手中拎著把扇子的斯文男子走了進來,他長著一副白淨的臉龐,長發翩翩,很有書生的氣質。
斯文男子輕笑道:“你是在找這個嗎?”
說罷他張開手掌,幾個硬物落到了石板地上,發出“叮叮叮”的聲音。
副將發現傳音筒中的傳導金屬不知何時被他卸了下來。
難怪一直沒有收到穆王府中的回音,告急的聲音由始至終都沒有傳出去!
副將惱羞成怒,他掏出腰間的手槍,連續朝著男子開了十幾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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