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阿修羅、雙頭魔帝如三道黑色閃電,率先撲向半步仙帝。
九色魔焰在空中織成焚天滅地的火網,火焰中夾雜著絲絲混沌氣流,所過之處,連煞氣都被點燃,發出劈啪的燃燒聲;
阿修羅的破滅之刃斬向黑環的薄弱處,刃口的法則之力與黑環碰撞,激起無數道細小的法則碎片;
雙頭魔帝的日月之力則化作兩輪虛影,一輪如驕陽般熾熱,灼燒著仙帝的肉身,一輪如寒月般冰冷,凍結著他的神魂,死死鎖住院帝的行動。
蛟魔帝、牛魔帝、猿魔帝緊隨其後,水域法則漫過廣場化作沸騰的黑海,海水帶著腐蝕帝威的劇毒,每一滴都能灼傷仙皇境的皮膚;
牛魔帝的三刃鋼叉與猿魔帝的金箍棒交替轟砸,鋼叉帶著崩山之力,金箍棒帶著裂空之勢,將半步仙帝的退路封得密不透風,連一絲空間縫隙都沒留下。
“一群跳梁小醜!”半步仙帝怒吼著拍出雙掌,帝威如海嘯般炸開,試圖震退魔帝們的圍攻。
但他的帝威剛觸及九色魔焰,便被灼燒得滋滋作響,冒出陣陣黑煙——那火焰中蘊含的混沌之力,正是一切法則的克星。
他這才驚覺,這些魔帝的氣息竟比之前強橫了數分——九嬰魔帝的火焰裡多了絲混沌意,焚燒法則的速度快了三成;
阿修羅的刀刃能撕裂他的帝道法則,讓黑環的防禦出現裂痕;
連那頭猿魔帝的棒法,都帶著破境後的剛猛,每一棒都震得他氣血翻湧。
另一邊,怨靈魔帝的黑霧已將血煞主籠罩,霧中伸出的蒼白手臂專扯元神,逼得血煞主連連後退,隻能不斷放出煞氣抵擋,卻被黑霧中的淨化之力一點點消融;
羅刹魔帝手持骨鞭,鞭影帶著噬魂之力,與風煞主的無形風刃碰撞得火花四濺,風刃被鞭影擊中,便會發出淒厲的哀嚎,消散於無形;
夜叉魔帝化作一道血影,在骨煞主的骨刺林中穿梭,他的速度比風還快,每一次突襲都精準刺向對方的靈力節點,逼得骨煞主隻能收縮防禦,疲於應對;
巨人魔帝則掄起山巒般的巨拳,硬生生抗住三名煞主的聯手攻擊,拳風掃過之處,白骨祭壇的柱體應聲斷裂,碎石與骨渣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十位煞主此刻才明白什麼叫絕望。
原本以為能勉強抗衡的對手,此刻竟如虎入羊群,怨靈魔帝的淨化之力克製他們的煞氣本源,讓他們的神通威力大減;
羅刹魔帝的噬魂鞭專破防禦,每一擊都讓他們元神刺痛;夜叉魔帝的速度更是讓他們疲於奔命,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百招,已有三名煞主被打斷兵器,被逼得縮在祭壇角落,靈力潰散,連還手的力氣都快沒了。
其中一名煞主的腿骨被巨人魔帝一拳砸碎,正抱著斷腿在地上哀嚎,眼中滿是恐懼。
“九宮八卦宮闕,起!”
林楓見時機成熟,猛地祭出宮闕。
這座混沌原石鑄就的堡壘驟然膨脹,如同一座懸浮的天空之城,四壁的陣紋亮起璀璨的光芒,散發出能吞噬天地的吸力。
宮闕頂端的混沌原石射出一道光柱,直衝雲霄,將萬煞窟上空的黑霧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露出後麵湛藍的天空——那是象征著希望的光芒。
“不好!是困陣!”半步仙帝察覺不對,體內帝威瘋狂運轉,想要撕裂空間遁走。
但九嬰魔帝的火網早已將空間燒得扭曲,他剛凝聚的空間裂縫便被魔焰填滿,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帝威被宮闕的陣紋一點點剝離,周身的黑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環上的帝紋寸寸斷裂,發出心碎般的脆響。
十位煞主的反抗更是徒勞。
血煞主被怨靈魔帝的黑霧纏住,剛掙脫便被一股巨力吸向宮闕,他絕望地嘶吼著,試圖引爆體內煞氣同歸於儘,卻被宮闕的淨化陣紋瞬間壓製,連一絲波瀾都沒激起;
骨煞主的骷髏權杖被巨人魔帝一拳砸碎,連人帶骨渣被卷向空中,他眼中的幽火徹底熄滅,隻剩下無儘的恐懼;
剩下的煞主們或被水域法則束縛,或被金箍棒逼入死角,最終都如斷線的風箏,被宮闕的吸力拽了進去,連慘叫都被吸成了細弱的嗚咽。
廣場上的黑煞修士們更是成片飛起,仙皇、仙君、大羅金仙……無論修為高低,在宮闕的吸力麵前都如同落葉般無助。
一名仙王境的黑煞將領試圖祭出本命法寶抵抗,那柄纏繞著煞氣的長刀剛脫手,便被宮闕陣紋發出的金光熔斷,碎片紮進他自己的胸膛,讓他在墜落中發出不甘的嘶吼。
更多修士則被直接卷入空中,四肢在強拉扯下扭曲變形,最終化作一道道流光,被宮闕入口處的漩渦吞噬,連一絲血痕都沒留下。
“不——!”半步仙帝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後的部眾被宮闕吞噬,周身的帝威徹底狂暴。
他猛地撕開帝袍,露出胸膛上盤踞的冥蛇紋身,那紋身竟活了過來,化作一條漆黑的巨蛇,張開血盆大口咬向九嬰魔帝。
巨蛇的獠牙上滴落著能腐蝕帝境肉身的毒液,蛇瞳中閃爍著同歸於儘的瘋狂。
“來得好!”九嬰魔帝的九個頭顱同時狂笑,九色魔焰驟然收縮,在身前凝成一顆拳頭大小的火焰核心,核心中混沌氣流如閃電般遊走。
“主人說過,對付瘋狗,就得用更烈的火!”它猛地將火焰核心擲出,核心穿過巨蛇的獠牙,精準地撞在蛇頭上——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有一道細微的金光閃過,巨蛇的身軀便如冰雪消融般化作黑煙,連帶著半步仙帝胸膛上的紋身也寸寸斷裂,噴出腥臭的黑血。
“噗——”半步仙帝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白骨祭壇上,祭壇頂端的獨眼巨梟圖騰被震得粉碎,血色晶石滾落下來,在他腳邊碎裂,濺起的血珠被宮闕的吸力卷走。
他看著自己胸膛上不斷擴大的傷口,那裡的血肉正被殘留的混沌火焰灼燒,連帝境的自愈能力都無法阻止,眼中終於露出了恐懼。
“為什麼……你明明隻是仙皇九層中期……”他聲音嘶啞,如破舊的風箱,“憑什麼能調動如此多的魔帝?憑什麼能克製本尊的帝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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