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褥子上,侯小歌精神力探進種植空間。
外界兩三天,空間裡的黃瓜蘿卜這些綠葉菜已經收獲了上百斤,夠吃就行了,已經沒必要在留著了。
收掉所有蔬菜和藤蔓上的黃瓜,讓靈田分解吸收掉保留的藤蔓和根莖,往地裡撒上買的藥材種子。
種完藥材,把田裡已經開始成熟的香瓜,西瓜,還有南瓜收進倉庫。
又給圈裡的牲畜喂上食,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的侯小歌,精神力耗儘,退出空間,沉沉的睡了過去。
時間一晃,在縣城已經休整了一星期,這期間老天爺在沒有下過一滴雨,火熱的太陽依舊炙烤著大地。
前段時間因為一場雨長出的野菜也被營地裡的難民挖了個精光,侯小歌幾兄弟每次找野菜都得跑出六七裡地,找野菜的消耗還不如不去。
這期間侯小歌也終於從城牆跟前的集市裡花錢搞到了幾份《通俗日報》和《中央日報》。
侯小歌從報紙上的一些曆史事件和名人的名字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具體答案,確定自己來到了另一個時空的民國,各種曆史依然沒有改變。
既然確定了曆史,侯小歌自然不願意繼續在絡寧縣多待,所以這幾天他沒有拿出一點野草或者糧食,頂多就是和幾個堂兄弟姐姐陪跑。
而且每次回去侯小歌都是再三催促大伯等人抓緊時間朝西逃,留在縣城沒活路。
大伯侯養民倒是相信侯小歌,也有這個意思,但二嬸和小姑卻是再三推阻,甚至哭的要死要活。
二嬸和小姑的意思無非就是現在手裡有錢又有糧,隻要縣裡隔段時間就賣一次糧食,他們就不用逃到秦省,在老家也能活。
氣的侯小歌當時就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沒想到自己搞的錢糧,最後反而成了自己的阻力了。
其實不但二嬸和小姑這樣想,村裡一起逃難過來的人大部分都是這麼想。
絡寧縣城附近有洛河,人隻要有水喝,吃的隻需要一點就可以吊命,等挨到災荒,大家在回家種地。
這也是絡寧縣雖然十年九旱,但依舊繁華的原因,因為老百姓早已經習慣了。
二嬸和小姑死活不走,大伯也沒辦法,總不能讓這個家散了,也隻能帶著幾個大人整天到處有找吃的,但收獲甚微,每天都在吃老本。
但侯小歌知道這次的大災荒可不像往年那樣,主要原因還是戰爭人為造成的。
前幾年常總裁為了阻攔小鬼子挖了花園口,導致黃河泛濫數百裡。
不說戰況如何,黃河決口當年就給黃泛區域的百姓造成了難以估計的損失。
黃泛區得清理,又是好幾年不能耕種,但濕潤的環境卻給數千年來一直困擾百姓的蝗蟲創造了溫床。
所以這幾年中原地區到處都是瘟疫,饑荒,蝗災橫行,這可害慘了中原地區的老百姓。
相比中原東部區域,絡寧縣還算好的,深處山區,還有河流,夏糧勉強保本,就等秋天收點口糧。
但從東部來的蝗蟲鋪天蓋地,直接把所有秋苗啃食了個一乾二淨。
鋪天蓋地的蝗蟲吃完了中原地區大部分綠植,後果就是直接導致了風災,讓大半個中原地區再一次雪上加霜。
這次災荒波及的範圍實在太大了,即使普通百姓想躲到外縣乞討熬過這個“寒冬”都不行。
最近幾天,從外麵源源不斷趕來的災民就是最準確的答案。
侯小歌從四周打聽到很多從嵩縣、伊陽、方城,魯山,甚至臨穎的災民。
他們紛紛逃至絡寧,在此休息調整幾天,再繼續前往陝州,直到最終目的地秦省。
而很多絡寧本地的災民看到外地的災民逃到本地還笑,甚至還自豪,殊不知絡寧也承受不住如此多的難民了,底蘊遲早得耗光。
到了八月中旬,侯小歌所在的南家溝村的逃難隊伍的營地已經從最早來時的最外圍已經變成了內圍,往外在走進三四百米才能走出難民營地,可見災民之多。
而侯小歌人小言微,他自己又沒能力帶著姐姐和弟弟單獨逃難,隻能通過其他渠道來增加隊伍的逃難決心。
今天侯小歌從集市裡花了二毛錢買到了一份《洛陽日報》。
上麵的內容寫著中部和東部的災情已經刻不容緩,往往數十裡不見綠色,路邊儘是災民,更有犬獸食人;還寫著每天有一班免費的火車運載災民前往秦省這樣的信息。
《洛陽日報》是侯小歌所在區域最有權威的一份報紙,很多老百姓都從上麵獲取消息。
侯小歌拿到報紙後,馬不停蹄的奔向了難民營地,希望大伯和村裡的隊伍看了以後能立刻做出行動。
“五爺,七爺,大伯,你們看一下這份報紙。”侯小歌回到營地見到大伯正和幾位族老聊天,趕緊遞過報紙。
幾人正有說有笑,見到侯小歌遞過來的報紙,直接接了過去。
作為族老,識字是最基本的要求,所以當幾人看見報紙上的內容後,臉色也是驟然一變。
“老七,本來還想著在縣裡熬到十月份回家耕種冬小麥,到時找地主點借糧熬到來年夏收,現在看來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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