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叔,你說是不是“皇軍”打進秦省來了?”一個眼角細長的青年臉上略帶笑意的朝侯養民問道。
侯養民也有些六神無主,畢竟他們千裡迢迢來到秦省,這一下子來了個當頭一棒,怎能不讓人感到心涼。
“你踏馬胡說啥呢!大家來秦省時也都看見了,到處都是高山和士兵,外麵還有黃河天險擋著,小日本怎麼可能打進來。”侯小歌看著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直接回懟道。
“那你說說,這飛機是咋回事?”一個刺頭不爽的看著侯小歌問道。
“你傻啊!飛機肯定是飛過來的,人在地下怎麼能擋住飛機?
你不信問一下那邊的當地人,他們肯定都已經習慣小日本的轟炸了。
小日本轟炸長安不過是為了嚇你這樣的傻子,你看長安本地都出來看飛機了。”侯小歌也不客氣直接回懟道。
“黑娃,不要以為你大伯是族長俺就不敢收拾你。
俺河底強毛驢可不是白叫的,今天俺就好好收拾收拾你個鱉孫。”刺頭青年瞪著眼睛回罵侯小歌。
“麻痹的,想打架?我一看你就是個當漢奸的料,還皇軍,黃泥馬的軍。
還收拾小爺,看小爺不打死你個狗漢奸。”侯小歌人嘎的多了,脾氣也爆的很,直接奪過村裡一個人手裡的長矛就朝著刺頭掄了過去。
侯小歌對打架也有經驗,講究的就是一個先發製人,他可不想後發抵擋。
二米多長的長矛被侯小歌掄的呼呼作響,在周圍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時一杆子掄在青年臉上。
“啪!”
自稱強毛驢的年輕人頭上鮮血頓時冒了出來,幾個牙齒也被侯小歌給打飛了。
“啊!”
刺頭青年強毛驢隻覺得劇痛襲來,直接捂頭倒地大聲哀嚎起來。
這些都隻是一瞬間的事,周圍人還沒反應過來,勝負已經分了出來。
“俺滴親娘啊!這黑娃猛的很。”
“這黑娃真毒啊!拿長矛朝人臉上掄。”
“大頭牙齒都被打飛了好幾顆,看起來可真慘。”
村裡人看著族長家侄子和村裡二球打仗還打贏了,也都沒插手,隻是再一看笑著吃瓜。
侯養民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震驚,他從未想過自己的侄子竟然變得如此勇猛,打起人來招招致命。
在看看侄子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憐憫,隻有冷酷和決絕,侯養民一時也有些毛骨悚然,對這個侄子有些忌憚起來。
“黑娃!有啥事好好說,咋能動家夥,都是自家人。”侯養民還是站出來指責侯小歌。
“族長,你可得給俺家大頭做主啊!他好不容易到了長安,居然被黑娃打成這樣。
五叔,七叔,你們要給俺家做主啊!”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摟著青年大哭起來。
婦人旁邊還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漢子麵色黝黑,腰微微有些彎,此時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鮮血染了一臉兒子。
漢子背後站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此時有些手足無措,還不時一臉複雜的看看侯小歌。
這個小男孩也是和侯小歌原身玩的很好的發小,名叫大寶。
“大伯,五爺,七爺,這大頭就該打,小日本害了咱們多少人,他還叫小日本皇軍。
你們知道咱們中原人為啥逃難嗎?是咱們中原鬨天災嗎!不,是踏馬的鬼子,都是踏馬的鬼子導致的。
我呸,你大頭想當漢奸吧!還皇軍呢!黃踏馬的蝗蟲軍才對。”侯小歌直接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說道。
侯小歌這是引戰,他直接站在了道德最高點上,同時也讓周圍難民們都站在他這邊。
隨著侯小歌話音剛落,四周的人群立馬得點燃了起來,這年月有幾個不恨小鬼子的,如今居然還有人叫小鬼子皇軍,這不是找死嘛!
一個個憤怒的喊著要打死大頭,嚇得哀嚎的大頭和哭慘的大頭們瑟瑟發抖,一時間大氣都不敢出。
“唉!大頭,黑娃說的對,小鬼子是咱們的仇人,你忘了三叔,你大哥都是當兵被小鬼子打死的嗎?
你咋能叫小鬼子皇軍呢!你這不是給祖宗丟臉嗎?”大頭父親看著周圍的人群,臉色漲紅,聲音顫抖的說道。
“爹,是俺說錯話了,您不要讓人打死俺,俺害怕。”大頭一臉鮮血,低聲哀嚎道。
大頭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娃,周圍人看見一家人痛哭哀求一時也氣勢全消。
侯養民看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趕緊讓眾人離開,來到大頭家人跟前談話安慰。
“黑娃,以後乾啥不要那麼衝動,都是族親,出手太重容易讓村裡人說咱家太霸道。
俺身上現在沒錢了,你拿幾個大洋,俺賠給你養兵伯。
大頭現在還血流不止,得趕緊找大夫看看,萬一出人命,沒辦法交代。”侯養民急匆匆來到侯小歌跟前說道,
“哼!要不是同族,我真想打死他,這是藥,趕緊給用吧!”侯小歌從背簍裡取出做好的止血藥和三個大洋遞給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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