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芽這兩個月很急。
張遂陽帶走徒弟們離開後,她先是聯絡了段星雲,把大恒那邊安排好,又問了李家的情況。
因為國家交戰屬於俗事,不許築基仙人出現在戰場上,但是大安既然已經與五絕山聯合,那麼這所謂的約束也不起作用了。
你的敵人比你的朋友對你的變化更敏感。
段星雲回信說現在大安出戰的將領都狠辣無比,殺俘虜、搶百姓都是常有的事,更遑論鞭笞士兵、殿內玩樂這樣的事。不過李家對這樣的情況還是樂觀的,因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樣下來大安攻則人心背,守則兵自危,所以在戰場上反而大恒輸了幾仗後又打了回來。
段星芽卻沒有完全放心,因為一旦霍南柯這家夥喪心病狂,築基修士殺上戰場,那麼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五絕山本就在大安和大恒之間,時逢燕當初帶人逃到大楚也是因為距離五絕山遠,但是這也意味著一旦五絕山突襲大恒,大楚將孤立無援。
段星芽收拾東西,委托孟瓷幫忙照顧家裡的人,剛出門便撞見了熟人。
江辰。
“弟妹去哪?大包小包的。”
段星芽臉上飛紅,讓路叫江辰進門。
“我得回一趟家去,把消息傳遍大街小巷,得弄得人人自危,才能引起皇帝的重視。江師哥這一路受累,先喝碗水。”
“不了,燕子呢?我與他講幾句。”
“江師哥,你走了沒一會,淩菲姑娘也跑走了,燕子為了追她也從缺口那跑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段星芽對時逢燕這種衝動很不滿,對淩菲更是把心底那點同情都敗光了。
“那我去找找。大陣裡太危險了,聽說銀劍正在其中,萬一燕子給碰上了,可就了不得了!”
“江師哥,你……”
“不必擔心,我當時送完信後,被宗主接待,給了我一顆築基丹,如今已經突破築基,帶人回來還是沒問題的。”
“那好。”段星芽咬咬唇,背轉過去,但是還是能聽到她壓抑的哭腔。“若是……實在不能把他找回來,江師兄也不能把自己折在裡麵。”
“弟妹,我有分寸。”江辰嘴上這麼說,可是怎麼做,就不得而知了。
“我也去!”白晴素聽到二人說話,拿起了一旁的笛子。
“好!”
“那段姐姐先彆走了,我們在家做飯就好了。”孟瓷顯然是聽了好久,她知道自己實力低微,也隻能默默祈禱時逢燕無恙。
這些日子下來,她已經祈禱了上百遍。
“嗯。兩位,拜托了,一定把我們家相公帶回來。”
大陣中,時宵玉已經恢複了八成實力,從地上站起。正在五人要結隊離開時,時逢燕的神識掃到了一個身影。
銀劍是個相貌風流倜儻的中年人,穿著一襲白衣,卻掩蓋不住他眉眼間的狠厲和色欲。他的上腹部被時宵玉一劍劃破了皮膚,雖然沒有傷到內臟,但是也流了不少血,前麵的白衣被染成血衣。
最主要的是,他熱衷的翩翩公子形象沒有了,反而滿是狼狽。
而銀劍眼力不錯,抬眼望去,便發現了前麵四個人和時宵玉湊在一起,他哈哈大笑,提劍上前。
“你們是什麼人?”他將劍鋒指向五人,腳步移動,找著進攻方向。
“你……你莫非是銀劍老祖?”時逢燕已經有了點子,躺倒在地,看著銀劍。
“不然呢,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說話。”銀劍的眼光一直在時宵玉的身上流轉,本來想著這些人殺了得了,就算是五絕山弟子也可以當做是時宵玉殺的,但是說話這人似乎有些不一樣。
“我是金刀老祖座下弟子張天鯊,這三個是這女人的同夥。老祖,她已經是強弩之末,老祖救我!”
李元、何秀、陳軒三人也是擋在了時宵玉前麵,一邊後撤一邊謀算著接下來的戰鬥。
銀劍向前刺出一劍,劍氣淩厲,將三人打散,時宵玉拔劍稍微抵抗,順勢後撤騰挪,遠離了戰場。
陳、李、何、三人倒地後,哀嚎聲此起彼伏。
“你說你是我大哥的徒弟?”銀劍根本沒管那三人,他想要的僅僅隻有時宵玉。至於這個徒弟,他隻是聽大哥提起過,雖然對這個實力極弱的弟子沒有一絲好感,但是聽大哥說這是為了不戰而屈人之兵,也不得不上點心。
“是……”時逢燕裝作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拿出那塊刀狀金牌。
“還真是我大哥的弟子。你滾遠點,等我把手頭的事情辦好,你就跟我一起上山。”
時逢燕被銀劍拉起來,兩人麵對麵。
銀劍突然感覺到一陣涼意,想要後撤,卻被方才打飛的三人拚死按住。
時逢燕手指夾著毒針,以一招金剛指刺入了銀劍上腹的傷口。
銀劍暴怒,揮出一劍,卻被早早等著的時宵玉破開劍招,這一擊胎死腹中。
“混賬!”
“快走!”時逢燕帶著幾人迅速撤離。陳、李、何三人提前在口中含了恢複的丹藥,加上先前銀劍那招為了不傷時逢燕太多,所以隻是受傷而不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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