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拿過女生手中的手機,
迅速放在自己的耳邊,語氣嚴肅地詢問道:“剛才我們已經清楚地向防衛隊上報過這裡的情況了,
按道理來說,你們應該已經出發了才對。
可為什麼你現在又說會儘快派出防衛隊趕到?
剛才你也是這麼回答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錯,這個接線員的表現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或許是因為太過忙碌,導致腦子一時糊塗,混淆了信息,
所以才會給出這樣莫名其妙,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回複?
在場的許多年輕男女們都在心裡暗自思索著,
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擔憂的神色。
“好的,我們知道了,會儘快派出防衛隊趕到。請問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然而,
讓賴玉瑤和其他年輕男生女生們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電話裡麵接線員的嗓音平穩得有些怪異,
那聲音就像一潭死水,沒有絲毫波瀾,更沒有一絲人類應有的情感。
剛才還沒怎麼察覺,現在仔細一聽,
接線員的聲音竟帶著一種麻木而機械的冰冷感,
就像是從一台沒有靈魂的機器裡傳出來的。
這個驚人的發現,讓在場的人一下子從炎炎夏日墜入了冰窖之中,
那股寒意如同一把鋒利的冰刀,直直地刺向他們的心臟,
差點讓他們的心跳都為之停止。
賴玉瑤臉色一變,毫不猶豫地直接將這通電話掛斷,
然後把手機還給了那個女生。
緊接著,她又迅速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再次撥打了防衛隊的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賴玉瑤對著話筒說道:“我要點一份炸雞加一杯冰鎮可樂。”
“好的,我們知道了,會儘快派出防衛隊趕到。
請問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接線員那毫無變化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和剛才的那位一模一樣,就好像是被人設定好了固定程序,
無論聽到什麼內容,都會給出這樣千篇一律的回複。
賴玉瑤麵色陰沉地掛斷了電話,她深吸一口氣,
然後平靜地看著周圍的年輕男女們。
此時,大家心裡都明白,楚河說的到底對不對,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嗚嗚嗚……”
突然,一個女生崩潰地捂著臉痛哭起來:“我們是不是徹底的要被困在這個地方了?
我才剛剛畢業啊,還滿心期待著準備參加武道高考,
然後擁有一個光明的前程呢。”
她哭得梨花帶雨,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現在的情況就是,彆說武道高考了,
說不定下一秒我們就會被,那隱藏在暗處的惡靈給無情地抹殺掉。
一想到自己也有可能像之前那些人一樣,
嘴裡不斷地往外噴射黑褐色的液體,或者全身長滿菌菇,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生命精華被一點點地剝奪乾淨,
我就絕望得頭皮發麻,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路就在自己的腳下,如果現在就輕易放棄,那可就真的是在等死了。”
楚河用力地拍了拍手掌,
清脆的掌聲在這壓抑的氛圍中格外響亮,
成功地將大家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
他目光堅定地看著眾人,大聲說道:“你們是打算自暴自棄,還是想奮力一搏,為自己尋找一道生機?”
“不要放棄,活下去,如果橫豎都是死的話,為什麼不在最後再努力一下呢?”
一個男生握緊了拳頭,眼神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焰。
“這一會兒的時間已經證明了,你說的都是對的,我要跟隨你。”
另一個人也附和道。
“沒錯,說不定他能夠帶領我們走出這絕境。
從莊園門口發生詭異的事件開始,到現在為止,他好像總能敏銳地察覺到問題的端倪所在。”
周圍的年輕男女們紛紛點頭,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相信楚河了。
鄒柏軒原本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來反駁,
但是當他轉眼看到眼下這緊張而恐怖的局勢後,
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他默默地站在人群中間,
像一隻受驚的鴕鳥,把頭埋得低低的,當起了縮頭烏龜。
“你們村子裡為什麼要在自家的菜園子裡種植這樣詭異恐怖的植物?”
賴玉瑤皺著眉頭,
目光犀利地看著站在屋門口的村民,大聲質問道。
這個下水村的村民絕對有問題,這一點幾乎是毋庸置疑的。
就算他並非知曉事情的全部真相,
但也必然和這錯綜複雜的真相有著千絲萬縷,脫不開的聯係。
說不定,從這個看似普通的村民身上,
就能找到那把解開眼下這令人絕望困境的關鍵鑰匙呢。
“關你們什麼事情,這是我們村子裡的傳統,每家每戶都會種。”
村民滿臉不耐煩,語氣生硬地說道,
那態度就像是一隻被觸怒的刺蝟,充滿了警惕和抵觸。
“這樣的植物是不是有什麼作用?”
楚河一邊說著,一邊向孫燦星要來錢包,
然後從裡麵迅速抽出了幾張嶄新的百元大鈔,塞到了村民的手裡。
那紅色的鈔票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散發著一種微妙的魔力。
村民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態度也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變得溫和了許多。
他一邊把錢小心翼翼地收好,一邊眉飛色舞地說道:“這些植物我們都叫做死人草,
這死人草可真是個神奇的玩意兒啊!
不管是什麼病症,隻要吃下去一點這死人草,就能馬上痊愈,
小到感冒咳嗽這種小毛病,
大到那些讓人聞之色變的絕症,都不在話下。
原本我也是不相信的,你們想啊,哪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但為啥後來我就信了呢?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今年年初的時候,我上山乾活,那真是倒黴催的,
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整個人就從山上滾落了下來。
你們是沒看到啊,當時那場景,可嚇人了。
我這肋骨直接就斷了,有一根還刺進了心臟呢!
村裡的赤腳醫生來了之後,看了一眼就直搖頭,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我沒救了。
不隻是他,村裡其他來看熱鬨的人,
也都看得出來,我這是半截身子都進了鬼門關了。
就在這時候,有個率先種植了死人草的村民跑回家摘了一點過來,
當時大家也是沒辦法了,就想著死馬當活馬醫吧。
我把那死人草吃下去之後,剛開始還沒啥感覺,就等著呢,
過了幾分鐘,就感覺身體裡麵有一股寒氣在不停地流動,
那感覺可奇怪了。
我當時還以為是傷情加重了呢,心裡想著這下可真是完蛋了。
可誰能想到啊,就這麼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
我居然能自己從地上坐起來了,就像沒事兒人一樣。
你們說,這不是神奇是什麼?”
村民說得是唾沫橫飛,侃侃而談,
那目光偶爾掃向那些被稱作死人草的詭異植物時,
眼中滿是視若珍寶般的珍惜之情,
就好像那些不是什麼恐怖的不明之物,
而是能給他帶來無儘好運的稀世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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