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波瀾心底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怪異之感,
這幾個同樣來自大夏帝國的年輕人,
言語之間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古怪,
那感覺就像是他們早有預謀,是衝著自己來的。
這讓鄭波瀾滿心疑惑,
他清楚地記得,
事情的起因不過是自己在千代田市街頭,
偶然瞥見了那兩位宛如仙子下凡般的極品美女,
一時被其美貌所吸引,才主動上前搭訕。
可為何現在,自己卻莫名地覺得,
像是這幾個年輕人故意在引他入局呢?
鄭波瀾的內心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他絕非那種被下半身掌控大腦思維的魯莽之人,
雖說他平日裡的行事風格略顯誇張,
但這在白紅帝國的年輕人群體中,也算是頗為常見的現象,並非他一人所獨有。
鄭波瀾的父母早在他年幼時就曾語重心長地告誡過他,
白紅帝國終究不是他們的故鄉,
即便家族在此地已生活打拚了數十載,
也取得了一些成績,
但那種深入骨髓的歸屬感,卻始終難以尋覓。
所以,父母一直都在期盼著能有一個契機出現,
一個可以讓他們將在白紅帝國辛苦打拚所積累的一切,
毫無保留地帶回自己的祖國的契機。
然而,這個他們夢寐以求的契機,
卻始終如水中月鏡中花,遲遲未曾降臨。
此刻,鄭波瀾望著眼前這位被稱作楚先生的年輕人,
心中突然湧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暗自揣測,這位楚先生會不會就是那個他們苦等多年的契機呢?
可這個念頭剛一冒頭,他又立刻否定了自己。
畢竟,這樣的契機實在太過渺茫。
又或者說,這個疑似契機的可能性來得太過突然,太過迅猛,
就像一場毫無征兆的暴風雨,
讓鄭波瀾感覺一切都那麼不真實,不敢輕易相信。
此時,交通信號燈由紅轉綠,
這條寬闊得如同奔騰江河的大馬路瞬間熱鬨起來,
行人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來,來來往往,穿梭不息。
人群如密集的蟻群,一下子擠滿了斑馬線,
腳步聲,交談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嘈雜的都市交響曲。
玉藻前忽然微微眯起那雙如秋水般迷人的眼睛,
臉上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秘表情,目光輕輕投向楚河。
見楚河神色平靜,表情平淡如水,仿佛周圍的一切喧囂都與他無關,
她便心領神會,緩緩將目光收了回來,心中已然明白了楚河的意圖。
夏乘鯉剛欲有所動作,楚河卻如閃電般迅速伸出手,
緊緊牽住了夏乘鯉那如柔荑般嬌嫩的小手。
夏乘鯉的臉頰瞬間如被晚霞染過一般,飛上了一抹淡淡的緋紅,
紅暈如盛開的桃花,嬌豔欲滴,
讓她原本就絕美動人的臉蛋更顯嬌嫩可愛,
好似一件精美的藝術品,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讓人不禁心生一種想要輕輕靠近,在那粉嫩的臉頰上親一口的衝動,
甚至想要將這如羊脂玉般吹彈可破的臉蛋小心翼翼地含進嘴裡,好好嗬護。
就在鄭波瀾被眼前這一幕美景驚得一瞬間有些看呆了的時候,
他突然感到腰間一陣涼意襲來,那涼意仿若一條冰冷的蛇,
順著他的腰窩蜿蜒而上,
緊接著,一陣劇痛如洶湧的波濤般迅速蔓延開來,
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他下意識地低下頭,驚恐地發現,
自己的腰窩處不知何時竟插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那匕首約有七八厘米長,
鋒利的刀刃此刻已深深刺入他的身體,
鮮血如決堤的洪水般,順著腰部的傷口潺潺流出,
瞬間染濕了他的褲腿。
不知是因為看到鮮血淋漓的傷口而受到了強烈的刺激,
還是這一匕首帶來的傷勢實在太過嚴重,
鄭波瀾隻覺雙腿發軟,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他便再也無法站立,
身體如同一攤爛泥般,緩緩癱軟在了地上。
周圍的行人也在此時察覺到了這邊的異樣,
頓時,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驚恐的尖叫聲,
聲音劃破長空,打破了原本喧鬨的街市的和諧,
讓整個氛圍瞬間變得緊張而恐怖起來。
“這隻是給你的一個警告。
你和你的父母心裡應該清楚得很,
如果你們依舊固執己見,執意要繼續下去的話,
下一次,這匕首可就不會僅僅隻是刺進你的腰窩這般簡單了,
而是會直刺你的心臟。”
說罷,那用匕首刺向鄭波瀾的男人,
緩緩將四根手指緊緊攥入手心,
隻留大拇指豎著伸到脖子的左側,
而後,大拇指如同一把冰冷的死神之鐮,
在空氣中緩緩劃過一道弧線,從脖子左側慢慢移動到右側,
動作緩慢而又充滿了威懾力。
這赤裸裸的警告,
讓鄭波瀾的心底湧起一股徹骨的寒意,
他清楚地意識到,這個男人絕非隻是在虛張聲勢。
這個男人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
身著一件寬大的衛衣,衛衣的帽子低低地耷拉在頭上,
將他的額頭遮得嚴嚴實實。
臉上更是戴著口罩和墨鏡,密不透風,
沒有絲毫縫隙露出,
整個人就像是被一層神秘的黑色幕布所籠罩,
讓人根本無法窺探到他的真實麵容,
甚至連他的聲音都經過了刻意的偽裝,
變得沙啞而低沉,
根本無法從中判斷出他的具體特征。
眼見這條堪稱千代田市人流量最為密集的大馬路之一,
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人們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
尖叫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
如同世界末日來臨一般。
那男人卻仿若置身事外,
隻是不慌不忙地將雙手深深插進衛衣的口袋裡,
而後如一陣風般迅速轉過身,
腳步匆匆地離去,
隻留下一個令人膽寒的背影,
很快便消失在了人群的喧囂與慌亂之中。
鄭波瀾的臉色愈發蒼白,毫無血色,如同一張白紙。
此刻,他心中已然基本明了,
為何這個男人會如此狠辣地將匕首捅進自己的腰窩。
一切皆因那個被他父母曆經千辛萬苦承包下來的千代田市縣城開發項目。
這個項目在千代田市當地可謂是香餑餑,
引得好幾家大型開發公司垂涎欲滴,
他們紛紛使出渾身解數,各展神通,都妄圖將這個項目收入囊中,
使其成為自家公司的囊中之物。
然而,誰也未曾料到,
最終這個項目竟被一家來自大夏帝國的公司成功承包,
而且還是一家在開發公司中僅處於二線層次的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