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深沉地籠罩著這片寂靜而又透著絲絲詭譎氣息的工地。
工地上,幾盞大功率的探照燈散發著昏黃黯淡的光芒,
竭力想要穿透這如稠墨般的黑暗,
卻隻是徒勞地在四周投下一片影影綽綽的光暈,
使得那些高聳的建築機械和堆積如山的建築材料,
都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讓人看不真切。
“出問題的地方,就是這兒!”
那名督工的工作人員麵色慘白如紙,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
滴在腳下那滿是塵土的地麵上,瞬間消失不見,隻留下一片微小的濕痕。
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快要被這陰森的氛圍嚇得丟了魂兒,
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前方那個巨大而深邃的坑洞,
那坑洞宛如一頭擇人而噬的巨獸張開的血盆大口,散發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氣息。
“我們剛才想用鑽地機往下鑽,您是不知道啊,那場麵可太嚇人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慌亂,說話的語速極快,
生怕慢一秒就會被這詭異的地方吞噬:那鑽地機剛一接觸地麵,
就開始哢哢作響,
聲音尖銳刺耳,就好像是它碰到了一種極其堅硬的東西,
哪怕是那種號稱能輕易穿透三層地基的超強功率的鑽地機,
在這玩意兒麵前也完全沒了轍,根本無法突破分毫。
我們不死心,前前後後嘗試了好幾次,可每次都一樣,
機器都快被震散架了,實在沒辦法,隻能放棄。”
“後來我們想著,機器不行,那就人工來挖吧。
可誰能想到,派下去的工人怎麼挖都挖不動啊!
那土硬得就跟石頭似的,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撼動的,
就好像被施了什麼邪惡的詛咒或者強大的封印一樣。”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似乎想要離那個可怕的坑洞遠一些,身體也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著。
“鄭老板,剛才又出現新狀況了!”
就在這時,一名年輕的工人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
他的臉色同樣慘白,嘴唇毫無血色,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安,
腳步踉蹌地差點摔倒在地。
“什麼新問題?”
鄭啟豐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和焦慮,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在這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突兀。
“鄭老板,您看!”
那名工人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罐子,
雙手捧著遞到鄭啟豐麵前,仿佛那罐子裡裝著的是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這是剛才從下麵挖出來的土壤,
一開始大家都沒注意,可我不經意間仔細一瞧,
這土壤的顏色紅得嚇人,簡直就跟鮮血一模一樣啊!”
這工人還算機靈,
沒敢直接用手去觸碰那些看起來十分詭異的土壤,
而是用罐子裝了一些帶上來。
隻見他把罐子裡的土壤全部倒在地上,
又迅速轉身,隨手操起一把靠在牆邊的鐵鍁,雙手緊緊握住鐵鍁的柄,
深吸一口氣,仿佛在給自己壯膽,
然後用鐵鍁輕輕地將土壤拍平。
就在他拍打的過程中,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
那土壤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不斷地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響。
緊接著,一滴滴血紅色的液體從土壤中飛濺出來,
在地上濺起一朵朵血紅色的梅花烙印,
顏色鮮豔得刺眼,在這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驚悚。
在場的眾人看到這一幕,
不少人都嚇得頭皮發麻,寒毛直立,
一種莫名的恐懼從心底油然而生。
他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地上那不斷飛濺出血紅色液體的土壤,
臉上寫滿了驚恐與難以置信。
“土壤裡怎麼會有鮮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麵麵相覷,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空氣中也開始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味道刺鼻而又讓人作嘔,
好似是無數的生靈在這片土地上慘遭屠戮,鮮血滲透進了每一寸土壤之中。
後藤太二站在一旁,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煩躁。
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那動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立刻,一名身形魁梧,肌肉結實得如同岩石一般的武士大步流星地走上前,
他的眼神冷酷而堅定,對這詭異的場景毫無畏懼。
隻見他一把奪過工人手裡的鐵鍁,動作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
縱身跳進了那個深不見底的坑洞之中,瞬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裡。
這武士渾身散發著一種強大的氣場,
那是經過長期艱苦修煉而形成的武道力量,
在他的雙手之上隱隱湧動,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盤旋纏繞,
隨時準備噴薄而出。
這是普通工人所完全不具備的能力,是一種超越常人的力量象征。
隨著他不斷地揮動鐵鍁,
原本堅硬如鐵的土地竟然真的開始慢慢鬆動,被一點點挖開了。
一鏟又一鏟的泥土被他甩了出來,落在坑洞的邊緣,發出沉悶的聲響。
然而,隨著挖掘的深入,更加詭異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從那被挖開的土壤中,源源不斷地湧出了血水,
一開始隻是涓涓細流,
慢慢地竟越來越多,
如同沸騰的血水一般咕嚕咕嚕地冒了出來。
那血水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腥味,讓人聞之欲嘔。
而那土壤的顏色也變得越發鮮紅,
已經完全變成了鮮血的顏色,
讓人感覺他們挖開的不是普通的土壤,而是人體的血肉組織,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
這恐怖而又詭異的一幕讓不少工人嚇得雙腿發軟,
他們驚恐地尖叫起來,連連往後退去魔。
有的工人甚至直接癱倒在地,眼神空洞地望著那可怕的場景,
嘴裡喃喃自語著什麼,顯然是被嚇得精神失常了。
就在這時,隨著那片地方被不斷挖開,
一陣隱隱約約的哭泣聲從地下傳了出來,
聲音哀怨而淒涼,
如同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冤魂的哭訴。
在哭泣聲中,還夾雜著壓抑著的痛苦呻吟,
讓人感覺那名武士的挖掘動作像是給這片土地帶來了巨大的創傷,
它正在痛苦地掙紮和哀號。
就連那名身經百戰,向來以勇猛無畏著稱的武士,
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哭聲嚇得一哆嗦,手中的鐵鍁差點滑落。
他不由得停了下來,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驚恐和疑惑,
望向站在坑洞上麵的後藤太二。
後藤太二的臉色愈發難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和狠厲,
再次狠狠地揮了揮手。
緊接著,又有幾名武士和忍者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昏黃的燈光在夜風中瑟瑟發抖,
將工地上的陰影拉扯得奇形怪狀,仿佛有無數隱匿的邪祟在暗處窺視。
挖土的武士身形一凜,
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後藤太二眼神中傳達的指令——讓他繼續深挖下去,
而其他同伴則會在四周嚴密警戒,時刻準備著為他提供支援。
武士深吸一口氣,胸膛高高鼓起,猶如一隻即將投入戰鬥的猛虎,
渾身的肌肉緊繃如鋼鐵,每一塊都蘊含著爆發的力量,
再次高高舉起手中那沉重的鐵鍁,
朝著那散發著詭異氣息的血紅色土壤狠狠挖去。
一時間,整個工地被一種無形的壓力籠罩,
隻剩下鐵鍁切入土壤時發出的沉悶聲響,和武士粗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如同死亡的倒計時。
突然,毫無預兆地,
地上那血紅色的土壤像是被一股邪惡的力量激怒,
猛地炸裂開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
刹那間,塵土與血水混合著刺鼻的氣味,
如同一顆炸彈在眾人中間爆開,向著四周瘋狂飛濺。
其他的武士和忍者們不愧是經過嚴苛訓練的精英,
他們的反應速度快到了極致。
幾乎在土壤爆裂的瞬間,憑借著與生俱來的敏銳直覺和高超身手,
如同黑色的閃電般迅速向後躍開,
瞬間與那危險的爆炸中心拉開了足夠安全的距離。
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快速閃動,
猶如鬼魅一般,動作輕盈而又敏捷,與黑暗融為一體。
然而,
那名正全神貫注於挖土的武士卻恰恰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將手中的鐵鍁高高舉起,
身體處於一種極度伸展的狀態,
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躲避動作。
在那血紅色的土壤如暴雨般撲麵而來的瞬間,
他整個人便被籠罩其中,好似被卷入了一個血紅色的噩夢漩渦。
那些血紅色的土壤剛一接觸到他的身體,
就像是硫酸潑灑在金屬上一般,立刻發生了劇烈的化學反應。
大片大片刺鼻的白煙從他身上升騰而起,瞬間將他包裹其中,
仿佛他的身體正在被一種來自地獄的邪惡火焰灼燒,融化。
武士手中的鐵鍁再也握不住,“哐當”一聲重重地掉落在地,
在這寂靜而恐怖的氛圍中,那聲響顯得格外刺耳。
武士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眼中充滿了絕望與痛苦,
他下意識地用雙手朝著身上那些濺落的血紅色土壤拚命摳去。
可是,那些詭異的土壤就像是擁有了邪惡的生命和黏性,
一旦沾到人的皮膚,便緊緊地粘連在一起,生根發芽一般,根本無法摳下分毫。
每一次用力,都像是在撕扯自己的血肉,
帶來鑽心刺骨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武士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的寂靜,
在工地上空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他在地上瘋狂地來回翻滾著,身體不停地抽搐扭曲,
試圖以此減輕那如潮水般湧來的痛苦。
隨著血紅色的土壤在他身上持續地腐蝕,入侵,
他身上的衣服先是迅速地被腐蝕殆儘,化為一縷縷黑色的灰燼飄散在空中,
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他的頭發也開始大片大片地剝落,
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惡魔之手硬生生地扯下,
露出了下麵已經被腐蝕得鮮血淋漓的頭皮。
僅僅片刻之間,
這個曾經強壯勇猛,威風凜凜的武士便變成了一個通體血紅色的“肉人”。
他的身體表麵布滿了猙獰的傷口和水泡,
肌肉因為極度的痛苦而扭曲變形,呈現出一種詭異而恐怖的姿態。
最終,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眼圓睜,空洞無神地望著夜空,甚至連一絲呼吸的跡象都沒有了。
那副慘狀,就如同被一個殘忍的惡魔剝去了全身的皮膚,
隻剩下一堆鮮血淋漓,讓人作嘔的肉塊,
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讓人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