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喻尋問。
良久,手掌收回,後背的溫度褪去。
葉燼問:“怎麼傷的?”
“應該是…小時候留下的。”
這話說的磕巴,乍一聽像是他正常的節奏,但葉燼知道他在隱瞞。
他看不透喻尋對過往的事有多少記憶,但上次在書房的反應曆曆在目,隻要提到有關以前的事,這個人就立刻變成一隻應激的貓。
他似乎,不太忍心看他那樣。
所以他破例允許麵前這個人,對自己有所隱瞞。
哪怕後果不明。
手指的血跡已經擦乾淨了,劃傷的地方不太深,回去貼一個創可貼就可以。
葉燼替他把傷口暫時處理了,說:“回去睡覺。”
可來勢洶洶的酒勁直衝頭頂。
喻尋倏地貼近,仰起下巴,“你,剛剛在和她聊什麼?”
語氣夾雜著不滿,近在咫尺的人呼吸都那麼炙熱,葉燼看著麵前紅撲撲的臉頰和難以忽視的長睫毛。
“誰?”他問。
“就她啊。”
“她是誰?”
醉鬼覺得他在明知故問,皺起眉頭嘟囔:“那個女孩,漂亮的實習生。”
葉燼盯著他,“沒聊什麼,問我唇印怎麼來的。”
“那她為什麼要關心你唇印哪來的?”
“那你為什麼要關心她和我聊了什麼。”
“我……”
喻尋說不上來,但他要爆炸了一般,從胸腔到大腦,好像不揪出一個答案就會馬上憋死。
他凶道:“你彆岔開話題。”
葉燼回答他:“她是北郊隊的人,關心一下隊長不正常嗎?”
喻尋追問:“那你告訴她了嗎?”
“嗯。”
“你怎麼說的?”
“飯店小孩玩口紅胡鬨。”
距離再次拉近,幾乎要貼在懷裡,他笨拙又執著,突然抬起食指戳了上去,眼底滿是不高興。
“你為什麼、不說、是我、印上去的?”
醉醺醺地,似清醒又迷亂。
葉燼垂眸沒動,任他一下又一下輕戳著臉頰。
這麼久了,他能感覺到喻尋對他傾來的依賴,但那是來源於把他帶回了家,以及他作為隊長該有的擔當和照顧。
這個人和所有人都不一樣,涉世不深,心智不成熟,純粹得像一汪泉水。
他一直把他當成特殊人群看待,因此也愈加放縱。
“嗯?你說話呀。”
孩子般的占有欲容不得任何人的靠近。
“你再不說話我要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