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聽到徐行的話,袁朗隻覺著自己渾身氣血都在翻湧,恨不得一梭子全部摁出去以解心頭之恨。
望著眼前這位如同地獄裡走出來的屠夫。
袁朗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可直到對視之後。
看見對方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標誌性的微笑時,他才仿佛被抽乾了一般,渾身力氣彙聚的一拳全都砸在了棉花上。
“我說,不玩了,投了,我輸了。”
看著袁朗身後那扇虛掩著的大門,徐行的眼神卻沒有絲毫波動。
他隻是微微聳了聳肩。
然後毫不猶豫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後立馬便開始往地上卸身上那一堆沉重的裝備和激光接收接收器。
袁朗站在原地。
目光緊緊鎖定在徐行身上,眼中流露出複雜難明的情緒。
他深吸一口氣,用力推開擋在身前的盾牌,腳步略顯沉重地朝著徐行走去。
“為什麼?”
袁朗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聲音低沉而嚴肅。
“哪有為什麼,輸了就是輸了唄。”
徐行一臉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依舊在脫身上那件厚實的馬甲背心。
“為什麼?!!”
袁朗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其中的急切之情溢於言表,就連語氣也變得愈發強烈起來。
很顯然,他心中正壓抑著一股怒火,但看起來這股怒火並不僅僅源於失敗,更多的貌似是羞愧與絕望。
“哎呀,沒子彈啦,難道還指望我上前肉搏啊?”
徐行撇撇嘴,滿不在乎地回答道。
聽到這話,袁朗下意識地看向被隨意丟棄在一旁的4步槍。
隨後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原本漲紅的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是我輸了。”
袁朗沉默片刻後長歎一口氣,仿佛接受了這個事實般苦笑著搖了搖頭:
“如果這是在真實戰場上,是我輸了。”
“哎呦,說那玩意兒乾啥,真要在戰場上,一開始你就用重機槍拆樓了。”
徐行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
下意識的又看了看虛掩的辦公室大門一眼,手指悄悄掐了個訣後發覺精神力透支後根本無法催動真氣。
這才苦笑著安慰道:
“預設條件那麼多,乾脆就彆演習算了,大家坐著玩過家家唄,我都認輸了你還有什麼好難過的?”
“可是……”
“彆可是了,我真輸了。”
徐行緩緩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安啦,就不影響你複盤了,等你全部複盤完後,我們約個時間再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