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人製藥,南城生物研究所。
走廊儘頭的虹膜識彆門閃著微弱的藍光。
而核心實驗室裡,那排浸泡在紅色液體中的培養艙正泛著詭異的血光。
……
白蠡提供的資料上,離著徐行最近的實驗室就是這家。
暴雨傾盆,將整個天空都蓋成灰暗,厚厚的雲層遮蔽下,哪裡還有一絲太陽的光芒?
雨水在研究所的灰色外牆上衝刷出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整座建築像一頭蟄伏的巨獸,隱藏在雨幕深處。
高聳的圍牆頂端纏繞著帶刺的鐵絲網,每隔五十米就有一個旋轉攝像頭,紅外線在雨水中劃出淡紅色的光痕。
徐行站在三百米外的信號塔頂端,雨水順著衝鋒衣的兜帽邊緣滴落,在腳下積成一小灘水窪。
他眯起眼睛,搖了搖手裡的法鈴。
瞳孔中符文流轉,整棟建築的結構纖毫畢現:
地下三層的鉛屏蔽層像一塊厚重的黑布,雖然能能夠抵禦大部分探查設備的搜索。
可是鉛板對真氣的吸附作用,卻讓這整個地下建築暴露在他的感知當中。
目之所及。
內部安保人員身上的紅外信號與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就這安保水平?"
徐行嗤笑一聲,活動了下手腕:
"不知道道爺我鳥槍換炮啦?"
話音未落,他已經從塔頂一躍而下。
下落途中。
背後的劍匣嗡的一聲彈出四柄飛劍。
玄乾鐧化作一道烏光吸附在腳下,鐧身上的雷紋在雨夜中若隱若現。
臨近地麵時。
徐行突然放開電磁鐵符陣,然後淩空翻身。
鐧尖迸發出刺目的雷光。
借著下墜的衝勢,如炮彈般撞向地下實驗室的正上方!
而徐行的身形卻是突然定住,然後以其餘三柄飛劍的推力緩緩下落,研究所的高牆在他眼裡宛如空氣。
"轟——!"
爆炸的火光瞬間撕破雨幕,整片廠區陷入黑暗。
玄乾鐧直接將研究所屋頂貫穿,轟出一個近一米寬的大洞!
幾秒後。
應急燈陸續亮起,慘白的光線將雨絲照得如同銀針。
徐行借著這瞬間的明暗交替,身形如鬼魅般落到研究所屋頂。
望著腳下直通地下的大洞。
不由喃喃道:
“要是之前我有這種本事,就不用擱地下被人當老鼠攆了……”
烏梢匕在掌心轉了個刀花。
寒光一閃。
一些卷曲的鋼筋冒出刺眼的火花。
隨著徐行再次打出一道雷殛術。
整個研究所的電子設備不約而同的發出"嘀"的一聲哀鳴,徹底癱瘓。
"敵襲!實驗室上方!重複,實驗室上......"
對講機裡的喊叫戛然而止。
徐行甩出的黑脊匕穿透三十公分厚的混凝土牆。
將監控室裡的武裝人員連人帶椅釘在牆上。
匕首鏤空的孔洞中噴出壓縮真氣,在特殊設計、擁有防乾擾措施的密閉監控室內刮起微型風暴。
所有顯示屏"劈啪"炸裂,玻璃碎片如雨般四濺。
……
地下二層,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們亂作一團。
"快!銷毀所有實驗體!"
一個禿頂中年男子聲嘶力竭地喊道,手中的打火機不停點燃文件。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