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喘著粗氣,背靠著臨時加固的混凝土牆,斜眼瞥向玄真:
"你他媽早就知道會塌?"
玄真慢條斯理地撣了撣麻衣上的灰塵,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我要真知道會塌我反而就不來了,就剩下這麼一塊念向,還特麼是拿來救你。"
麵對玄真這番話,徐行不置可否。
"所以你就把自己也搭進來?演苦肉計?"
"嗬..."
玄真從內袋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煙,手指輕彈點燃。
"我發現上麵都被滲透成了篩子,與其在上麵被人背後捅刀,不如..."
他吐出一口煙圈,"...下來陪你這個頭號通緝犯。"
徐行挑眉:
"所以你早就計劃好..."
"計劃個屁!"
玄真罵罵咧咧地掏出脈衝定位器:
"老子本來就是來抓你的!"
徐行眯起眼睛,飛劍在周身緩緩盤旋:
"你就不怕我現在就宰了你?"
"怕啊。"
玄真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齒:
"但你舍得讓這些孩子困死在這兒?"
他指了指角落裡抱成一團的實驗體:
"你信不信,這地底塌陷的消息,起碼要到大醮開始後才能傳出去?不然對方也不會用結構熔融這種法子……而是直接引爆了,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十死無生。"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鋒。
劍拔弩張的氣氛讓伍陸一不自覺摸向了腰間的配槍,他小聲對著耳麥說道:
"隊長...喂,能聽到嗎隊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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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從廢墟中爬出來時,整張臉都被灰塵和血汙覆蓋。
他劇烈咳嗽著,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顫抖的手指按下通訊器:
"指揮部...這裡是袁朗...請求緊急支援...地下還有生還者..."
通訊器裡傳來電流雜音,隨後是一個冰冷的男聲:
"袁隊長,現場情況已上報。上級命令:原地待命,嚴格封鎖消息。"
"什麼?"
袁朗猛地攥緊通訊器:
"下麵至少有二十個孩子!還有我的隊員和——"
"這是命令。"
對方打斷他:
"茲事體大,大醮期間一切行動暫停,重複,原地待命。"
通訊被粗暴切斷。
就在這時,郭開一臉憤慨的說道:
“隊長……地方守備隊將我們外圍……包圍起來了。”
袁朗站在原地,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遠處,實驗室地上結構依舊完好,可從窗戶裡麵不斷透出的青煙,卻在訴說著地下的驚心動魄。
幾名隊員茫然地看向他。
突然。
他想起之前的演習,曾將軍和他說過的:
“徐教官是我請來的,為的就是磨礪特勤中隊……”
“今天的演習內容嚴格保密,我不希望有任何人透露出去,從今天開始,特勤的一切工作列為最優先級,袁朗你直接向我負責。”
他的眸子瞬間亮起:
“是了,既然將軍本來就和教官認識,他一定能救教官!”
袁朗轉身走向裝甲車。
借著檢查設備的掩護,從貼身口袋裡掏衛星電話。
當電話接通時,他壓低聲音:
"將軍,我是袁朗。實驗室地下有活體實驗證據,現在徐行、玄真和十幾個孩子被困在下麵...我接到的命令是……讓我們原地待命,見死不救..."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後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