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眼中寒光一閃,玄乾鐧突然變得虛幻起來。
鐧身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隱約可見細密的黑色裂紋在空氣中蔓延——那是空間被撕裂的征兆。
"去。"
他輕喝一聲,玄乾鐧緩緩飛出。
速度看似不快,比之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以鎢的自銳性貫穿鋼鐵的暴鳴,就像是小孩拋飛的玩具。
可卻給人一種無法躲避的詭異感覺。
最前排的血傀剛要舉臂揮擋,鐧尖已經觸及其胸口。
"嗤——"
沒有想象中的劇烈碰撞,玄乾鐧如同切入黃油的熱刀,毫無阻礙地穿透了血傀的胸膛。
那些精心準備的不亞於凱芙拉防彈衣的防護服,包括上麵刻畫的符文連閃爍的機會都沒有,就在空間切割之力下化為齏粉。
更可怕的是,傷口處沒有汙血噴濺,而是呈現出詭異的平滑切麵——空間切割直接抹去了那部分軀體的存在。
第一個血傀還保持著防禦姿勢,上半身卻已經緩緩滑落。
它的下半身依然站立,斷口處光滑如鏡。
玄乾鐧繼續前進,所過之處血傀如同紙糊般被輕易貫穿。
第二具、第三具...那些宛如金屬的骨骼肌肉,在空間切割麵前如同無物。
血手觀音臉色大變:
"這不可能!"
他瘋狂掐訣,試圖操控血傀躲避。
但無論血傀如何閃轉騰挪,那柄看似緩慢的玄乾鐧總能精準命中。
一個血傀試圖用雙臂格擋,結果雙臂齊肘而斷;
另一個血傀猛地側身,卻被鐧尖擦過腰部,上半身斜斜滑落;
最慘的是一個試圖跳起的血傀,雙腿還保持著蹬地的姿勢,上半身卻已經飛了出去...
玄乾鐧如同死神的鐮刀,在血傀群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每穿透一具血傀,鐧身上的白光就盛一分。
當它貫穿第十具血傀時,已經變成了一道刺目的白光,在昏暗的山穀中格外醒目。
"回來。"
徐行劍指一引,再次灌注液炁。
玄乾鐧突然調轉方向,開始第二輪收割。這次它的軌跡更加刁鑽,時而如遊龍擺尾,時而如靈蛇吐信。
剩餘的血傀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一一貫穿要害。
有個血傀似乎還保留著些許靈智,驚恐地轉身要逃。
玄乾鐧卻突然加速,從其後心穿入,前胸穿出,帶出一蓬黑色碳末。
血手觀音已經麵如土色,他瘋狂掐訣想要讓血傀圍攻。
但玄乾鐧仿佛有靈性一般,專門盯著那些離得近的目標。
眨眼間徐行腳邊已經躺下厚厚一摞血傀,他們掙紮著嘶吼著,可就是無法站起身來靠近徐行哪怕一點兒。
"不...這不可能..."
血手觀音喃喃自語:
"就算是傳承靈寶,也不可能這麼..."
血手觀音麵無血色,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手中的血色佛珠上。
佛珠頓時血光大盛,地麵躺著的那些血傀瞬間萎靡乾癟,然後化作數十道血炁被願力絲線裹挾著射向剩餘的四頭血虎衛。
"給我上!撕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