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莊觀最近熱鬨得像座療養院。
徐行和陳波一大一小倆傷員,一個在靜室疼得齜牙咧嘴,一個在偏殿裡哼哼唧唧,把小軟折騰得腳不沾地。
三齊路過他倆門口都直搖頭:
"合著觀裡成殘聯了,還專收不要命的主兒。"
好在西南邊境暫時消停,中繼法器的崩潰,讓血修幾十年的謀劃一朝落空。
白蓮教的勢力大受打擊,不知道是在舔舐傷口還是在積蓄力量,反正最近沒再搞什麼幺蛾子。
徐行躺在竹榻上,盯著天花板數了七天房梁,終於把三齊折騰得躲去廚房幫老陳頭打下手——畢竟誰也受不了他一邊疼得直抽氣,還一邊反複念叨著"修士因為求道受傷,能叫受傷嗎",活脫脫把魯迅的話嚼出了二鍋頭味兒。
第八天清晨。
當三齊端著藥碗推開靜室門時,就看見徐行盤腿坐在蒲團上,活像個即將羽化登仙的老神仙。
"來,賠錢貨。"
徐行一把搶過藥碗仰頭灌下,抹了把嘴笑道:
"上次玩脫了,但咱們修仙的字典裡哪有"放棄"二字?這叫探索真理必經的"皮肉之癢"!"
說罷,不等三齊阻攔,徐行直接關上大門,嘴裡還嘟囔著:
"一個人嘗試太過凶險了,得拉個墊……額,人來分擔負載!"
三齊還沒反應過來。
就見徐行一把拽住他按到蒲團上,三齊被拽得踉蹌著往前撲。
"我尼瑪,你丫作死彆拉上我啊!"
"彆這麼小氣嘛!"
徐行嘿嘿笑著:
"來來來,不用你乾其他的,還是和之前突破時一樣,用你對經脈的敏感性,通過銀針來控製我經脈的閉合,一旦能量紊亂,就直接關閉,這樣就不容易受傷了!"
徐行都這麼說了,三齊隻得照辦。
當所有銀針到位後,徐行周身真氣瘋狂運轉起來。
強行將特斯拉線圈開到最大功率。
“你特麼又這麼莽!”
三齊的怒吼卡在喉嚨裡——隻見徐行丹田處騰起陰冷的靈炁,宛如蘇醒的遠古凶獸,而徐行竟將他的真氣強行與靈炁融合!
"你瘋了?!這是要同歸於儘啊!"
正因為了解對方受傷的原因,三齊目眥欲裂。
徐行卻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怕什麼!咱們修仙的,不就是要把不可能變成可能?這叫...叫...咳咳!"
他猛地咽回喉頭的腥甜:
"這叫...道友互助,共克時艱!"
徐行眸子裡閃過一絲狂熱:
"我一直都在想,問題到底出現在哪兒……昨天終於想明白了,這股靈炁本就是高維能量在我丹田裡的具現,當然會對其他拓撲空間形成斥力嘛!”
這股靈炁之所以能穩定存在,是因為它本身就處於一種特殊的折疊狀態——就像被揉皺後又展開的紙張,表麵看似平整,實則暗藏無數微觀褶皺。
如果能夠利用這種自然形成的空間折疊方式。
或許就能找到在丹田內安全存儲高密度靈炁的方法。
徐行喃喃自語:
"既然不能直接構建雙環結構...…那就以它為雙環的一部分,與液炁一起構建出一個雙星係統!"
徐行眸子越來越亮。
對真氣的操控卻越發細微:
他小心翼翼地引導一縷真氣,在丹田內圍構建出一個不完整的莫比烏斯環。
這個殘缺的結構剛成型,丹田內的靈炁就產生了微妙的共鳴。
然後就是不甘平靜的互相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