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緩步走到鋼板靶前,手指輕撫過熔融的邊緣:
"這一擊的威力不過爾爾……"
一旁的三齊不由撇了撇嘴。
"但卻足夠擊穿任何單兵防護設備,而你們——"
徐行轉身,銳利的目光掃過每一張臉:
"說句不客氣的話,全部一起上,還不夠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一根手指頭殺的。"
下麵蕩起一陣不服輸的表情。
徐行見狀,隻是忽然抬手。
岸台法器的靜心訣悄然發動。
沒有疼痛,隻有一種奇異的酥麻感瞬間流遍全身,37具身軀如同被抽走骨頭般癱軟在地,作訓服與青石板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張明遠最後的意識停留在徐行抬手的瞬間,他試圖繃緊肌肉抵抗,卻連手指都來不及顫動。
"嗬嗬……"
這一招果然百試不爽。
徐行搖了搖頭,再次催動醒神訣。
最先蘇醒的是王鐵柱。
他猛地睜開眼,喉間發出溺水者般的抽氣聲,迷蒙的視線裡,徐行月白的道袍下擺正在晨風中微微飄動。
他下意識去摸腰間的戰術匕首,卻發現四肢軟得像煮爛的麵條。
"呼...哈..."
李劍鋒突然像上岸的魚一樣彈起身子,額角青筋暴起。
他這輩子第一次體會到這種無力感——不是戰敗,而是像螻蟻麵對颶風般的絕對碾壓。
張明遠蘇醒時異常安靜,隻有劇烈收縮的瞳孔暴露著內心的驚濤駭浪。
作為狙擊手,他太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那不是昏迷,而是連神經信號都被精準截斷的絕對控製。
仿佛被人刻意截取了一部分時間。
汗水順著他的太陽穴滑落,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跡。
徐行負手而立,看著橫七豎八的兵王們像上岸的魚一樣陸續蘇醒,淡淡道:
"現在,還有誰對我剛剛說的話有質疑的?"
在場所有人頓時鴉雀無聲……這還有什麼好質疑的?
連對方用的是什麼手段都不知道,自己就暈厥過去了。
那放在戰場上,豈不是就意味著是待宰的羔羊,以及……隨時隨地就能被人俘虜?!
一想到這個,大家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徐行似乎非常滿意大家的表情。
他轉過身去,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從今天起,你們要學的第一課就是——在這個世界上,有些力量,比子彈更致命……你們三個出列。"
徐行報出張明遠、李劍鋒和一名叫周毅的學員名字:
"你們三個跟我來,其餘人由夏教官和陳教官負責基礎訓練。"
李劍鋒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快步走出隊列。
張明遠卻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被選中本該是榮譽,但那種被分類、被標簽化的感覺讓他如鯁在喉。
徐行將三人帶到不遠處的涼亭前,分發給三人每人一套鉛衣。
"穿上,盤坐,閉目,掐訣。"
徐行簡短地命令道:
"感受你們的呼吸,然後試著尋找體內那股流動的能量。"
麵對麵前這三個經絡敏感人,自然不能用與其他人一樣的訓練方法。
李劍鋒立刻照做,臉上寫滿躍躍欲試。
周毅也迅速進入狀態。
張明遠下意識的看著不遠處張望的其他學員們,卻有些遲疑了——這光明正大的開小灶的行為,以及這種近乎宗教儀式的行為與他接受的訓練格格不入。
"有問題?"
徐行注意到了他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