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齊的聲音如寒鐵般冷硬,回蕩在試煉場上空:
"我最看不得某些自詡傳承正統、仗著身份目中無人的修士,現在就這樣了,以後進了南方局,有了郭嘉的背書還不翻了天?”
他緩步走向趙廷裕,不屑的說道:
"而你——"
趙廷裕跪在地上,指甲深深摳進青石磚縫。
看著那些被三齊偏愛的野修,恨意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
他想起父親說過的話,玄門世家百年根基,豈是旁門左道能撼動的?
此刻三齊的每句話都像在抽他耳光,可周身威壓如泰山壓頂,連抬頭反駁的勇氣都被碾碎。
"不過一玄門紈絝,連承認失敗的勇氣都沒有。"
三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可知為何野修能精準控製真氣?因為他們蓄滿丹田短則數禮拜,長則數月!他們每一絲真氣的獲取都來之不易,容不得半點差錯,自然是要精打細算的,而這種特質正是戰場所需要的。"
場邊那個咯血的野修抹去嘴角血跡,腰杆挺得筆直。
三齊突然俯身,凝視著趙廷裕的雙眼。
在旁人看來這是嚴厲的訓斥,唯有趙廷裕能看見三齊眼中閃過的金芒——那是比祖父更可怕的壓迫感。
"我勸你不要搞事。"
三齊在他耳邊輕聲道,聲音裡帶著詭異的回響:
"當然,你要繼續搞事的話也行,反正我手裡有幾個訓練傷亡名額,我不介意用一個在你頭上…..."
話未說完,趙廷裕的瞳孔驟然收縮,他仿佛看見了真正權力的任性。
趙廷裕跪伏在地挪開目光,額頭抵著冰冷的地麵。
三齊的威壓讓他渾身骨骼咯咯作響,卻壓不住他心中翻湧的恨意。
他死死盯著地麵縫隙裡的一株野草,牙齒將下唇咬得鮮血淋漓。
"現在。"
三齊轉身麵對眾人:
"所有人回到教室,參加第三項筆試,三項測試結束,按綜合得分決定去留,合格者領取裝備,明日正式入學,至於你——"
他撤下威壓,瞥了眼地上顫抖的身影:
"參不加參加最後一輪考核,你自己決定。"
陽光照在趙廷裕背上,將他蜷縮的影子拉得很長,像條被抽了脊梁的野狗。
當人群散去後,他緩緩抬頭。
眼中翻湧的恨意混雜恐懼凝結在一起,他喉嚨裡擠出嘶鳴:
"等著...都給我等著…..."
……
———————————————
訓練場東側的教室內,三齊負手立於講台,指尖輕敲案幾:
"筆試考核,現在開始。"
試卷展開的瞬間,不少修士倒吸一口涼氣。
第一題就讓他們如坐針氈:
【當隊友在任務中陷入險境,而救援可能導致整個小隊暴露時,你會:
a.立即施救
b.評估風險後決定
c.優先保證任務完成
d.發出信號等待指令】
"這..."
湘西苗家的李鐵柱額頭沁出細汗。每個選項似乎都有道理,又似乎都是陷阱。
他偷偷瞥向四周,發現其他玄門修士同樣眉頭緊鎖。
翻到第二頁,題目更讓人崩潰:
【請簡述楞次定律與符籙運用中的共性】
"楞次定律?"
李鐵柱的胖臉皺成一團:
"這是……物理題?"
角落裡,獨眼散修陳三刀卻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