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莊觀。
經過三天的調息後,徐行終於從入定中醒來。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感受著丹田內液態靈炁如汞漿般流轉的奇異觸感。
每一滴液炁都蘊含著驚人的能量,在引力波的束縛下形成完美的循環。
他嘗試著調動一縷液炁,指尖立刻泛起霧色光暈。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真氣的流動竟如臂使指,再沒有半點滯澀之感。
更奇妙的是,那些液炁轉化的真氣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經脈中自主尋找最優路徑。
"這就是液炁的妙處..."
徐行輕撫胸口,經過幾天的積蓄,原本黯淡的金芒稍稍恢複了些許光彩。
隨著打坐時的每一次呼吸。
外界的先天一炁被直接吸入丹田,甚至不需要經脈的運行,經過事件視界的過濾後,雜質被無情湮滅,精華則化作真氣,以彌補丹田中液炁的溢散。
“呼~~~~~”
徐行耳尖微動。
"徐顧問!緊急戰報!"
焦急的敲門聲穿透陣法緩緩傳來,盤坐在蒲團上的徐行猛然睜眼。
徐行袖袍一揮,撤去陣法禁製。
"進。"
推門而入的通訊員臉色慘白,手中平板電腦正在播放駭人畫麵——喜馬拉雅山脈南麓,數以萬計的血色生物正如潮水般湧向邊境線。
最前排的變異犛牛頭頂生出晶狀犄角,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烙下腐蝕性足跡。
"西南邊境全線告急!"
通訊員聲音發顫:
"玄隊說...您一出關,就必須通知您……"
電子地圖上,代表血潮的紅線已經突破第三道防線,最近的紅點距離亞東口岸不足三公裡。
更可怕的是,監控畫麵顯示這些變異體正在快速進化——特彆是那些原始叢林裡的動物,當他們失去恐懼開始亂竄時,血毒的蔓延幾乎無法避免。
望著平板上的畫麵,徐行瞳孔驟縮:
“血毒已經進化到了這種程度?”
他雖然已經儘量高估對方的進度,可無限增殖的血癌細胞依舊超乎了他的預期。
“撣國邊境外的據點幾乎全部淪陷,連撣北同盟軍都十不存一了,我們現在隻能采取焦土政策,清理出一片隔離帶以防禦血霧侵襲……”
徐行伸手按住太陽穴,默默激活通訊符文。
信仰印記構建的通訊頻道裡立刻響起三齊沙啞的聲音:
"倔驢?你他媽終於——"
"那邊什麼情況?"
徐行直接打斷,指尖在虛空中劃出金色軌跡:
"把坐標同步給我。"
"情況比想象的更糟。"
三齊的聲音帶著疲憊:
"血毒已經突破邊境線,尼婆全境淪陷,天竺北部正在快速蔓延…..."
千裡之外的雪山之巔,三齊的道袍沾滿黑血,左臂纏著的繃帶還在滲血:
"這群畜生把整座雪山都汙染了,下遊水源估計……哎,昨天我斬了七個血修祭司,可依舊於事無補,整個尼婆都是他們的棄子…..."
他啐了一口血沫:
"最麻煩的是那些血獸,現在連飛禽都開始異化。我已經不知道擊落了多少被感染的飛禽潮了,這些玩意兒還保留著生前遷徙的習慣,太容易四麵傳播…..."
通訊突然劇烈晃動。
三齊猛地揮劍,一道青光閃過,遠處傳來非人的慘叫。
"聽見了嗎?"
他喘著粗氣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