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突然想起收音機裡的慘叫,心中也是迅速一動。
是了,自從血毒爆發以來,他還沒有遇到過成建製的血修,充其量隻是一些用血修“屍體”改造出來的母巢怪罷了。
不對,經曆了猴廟事件,裡麵那核心到底是不是血修還要打個問號。
這幫人就像是突然一下銷聲匿跡了一般。
“血修突然沒了動靜,這事本身就蹊蹺。”
徐行摩挲著羅盤邊緣,指針仍在不規則跳動:
“他們之前在鬨得那麼凶,血獸潮爆發前還見他們各自激活祭壇,怎麼到了現在就集體隱身了?難道就到了可以暗中收割成果的地步?”
三齊指尖敲著窗台,鐵鏽簌簌往下掉:
“會不會是被血獸反噬了?畢竟血修靠血炁修煉,現在這城裡的血炁濃得像化不開的粥,萬一失控……”
“不像,血修最懂如何馴服血炁,真要反噬,早該有願力亂流了,我倒覺得,他們在憋大招——”
徐行搖頭,他突然想到之前關於“大藥”的猜測,眸子瞬間收緊:
“三齊……你說達卡這兩千萬人,要是全煉成血丹……”
三齊猛地抬頭,望向城市中心那團最深的暗紅:
“臥槽……你丫彆嚇我啊……”
“血修要是藏在這兒,倒能說通了。”
徐行突然指向燈光最密集的區域:
“你看那片建築群,正好把老城區的拉爾巴格堡圍在中央——血修最擅長用活人精血養祭壇,而拉爾巴格堡正是達卡最大的qz寺……這些燈光說不定是他們設的幌子,既怕被導彈端了祭壇,又想引外麵的人進來當養料。”
三齊皺眉:
“可你之前不還說,地底有能量網絡……可現在又是血修操縱,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不……這不矛盾。”
徐行冷笑一聲:
“這幫血修本身就是在借勢……我之前一直搞不懂,一幫喪家之氣憑什麼能搞出這麼多事來,現在終於想明白了血炁何嘗不是一種【靈氣複蘇】,隻是我們一時難以接受罷了,而這幫血修……卻是欣然接受並且暗中推動,他們本就是一種共生關係。”
徐行頓了頓:
“血炁這東西,說穿了就是變異的靈氣。”
他的聲音裡帶著點破局的清明。
“咱們吸天地靈氣,他們血修納血腥戾氣,本質上沒區彆。以前靈氣稀薄,他們隻能躲在陰暗處搞些小動作,可現在血毒爆發,等於給他們送來了一整個靈氣複蘇的洞天——達卡這兩千萬人,就是他們的‘靈脈’。”
“這也解釋了……為毛這幫人對血毒的研究這麼迅速,因為這玩意兒本就在那裡,他們隻是嘗試用最舒服的姿勢去擁抱它罷了。”
三齊猛地攥緊拳頭,指節泛白:
“所以他們不是銷聲匿跡,是在借血獸潮的勢壯大自己?讓血獸替他們掃清障礙,自己躲在祭壇裡坐收漁利?”
“不止。”
徐行指向窗外那片燈光網:
“你看這布局,把拉爾巴格堡圍在中央,分明是在模仿咱們的聚氣陣……血獸潮攪動血炁,他們用祭壇提純,再借這些地方做陣眼鎖住能量——等他們把這滿城血炁煉化成己用,恐怕真能搞出個毀天滅地的‘大藥’。”
三齊突然想起那些母巢怪中半融化的軀體,背脊竄起寒意: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能扛住這種級彆能量灌輸……你確定那玩意兒的修為是我們兩個可以抵擋的?”
徐行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繼而搖了搖頭:
“這一切暫時隻是猜測,我擔心的是……假如血修真的煉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到時候彆說邊境防線,整個西南都扛不住血毒入侵……”
三齊的神情同樣變得糾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