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齊開始動手拆卸那台原型機的冗餘模塊。
同時替換為各種重金屬陣列與線束,接著往上烙印各種控製符文。
承影的主控係統本就是在他的控製論印記的加持下開發的。
再次烙印顯得格外迅猛。
他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在偏殿裡,與徐行兩個廢寢忘食研究“煉器”的日子。
汗水浸濕了他的衣服,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他渾然不覺。
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如何將這顆來自敵人的“毒果”,轉化為己方利器的挑戰之中。
時間在忙碌中飛速流逝。
車間外,有人送來食物和水,被他厲聲喝退。
玄真打來的通訊,也隻是交代幾句便匆匆掛斷。
此刻,他的世界裡隻剩下眼前逐漸成型的、以血炁核心為中心的新一代機甲。
他不知道的是。
在他埋頭苦乾的同時,特調部會議室裡。
關於如何為前哨基地提供穩定強大能源的爭論仍在繼續,玲瓏一號的龐大體型與海運的艱難,艇用反應堆並聯的固有缺陷……每一個方案都麵臨著巨大的困難。
最終,經過上層拍板。
特調部還是冒險選擇了海運的方式,如果失敗再換成空運並聯模塊……
……
三日後。
廈港外海,艦船引擎的轟鳴在空曠的海麵上顯得格外單薄。
這艘被層層加固的坦克登陸艦甲板上,特製鋼索固定的玲瓏一號反應堆像一尊沉默的金屬巨碑,銀白色殼體在灰蒙蒙的天光下泛著冷硬的光。
“編隊彙合完畢,請求起航。”
通訊器裡傳來022艇艇長嘶啞的聲音,五條通體黑灰的導彈艇呈楔形護衛在登陸艦兩側,艇身斑駁的血炁鏽跡像一道道猙獰的傷疤,暴露著它們在血潮中幸存的艱難。
全身被核防護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艦長站在登陸艦的艦橋,指尖按在冰冷的舷窗上,望著地平線上隱約泛紅的霧氣——那是血炁濃度過高時產生的“血霧”,吞噬了海軍辛苦攢下的無數家當。
“起航吧。”
他聲音低沉:
“每多等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
汽笛長鳴,登陸艦緩緩轉向。
022艇如同忠誠的衛士,始終保持著嚴密的護航陣型。
海麵上平靜得詭異,隻有艦船切開海水的聲音,偶爾能看到海水中漂浮著扭曲的金屬殘骸。
那是曾經的貨輪或軍艦,如今隻剩下鏽蝕的骨架,在海浪中無聲地翻滾。
“血炁濃度穩定,未檢測到異常波動。”
監測員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放鬆,可這份放鬆沒能持續多久。
當編隊一路有驚無險的駛過吐噶喇群島附近海域時。
原本平靜的海麵突然開始冒泡,像是沸騰的開水,海水中的紅色濃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飆升。
“不對勁!”
艦長猛地攥緊拳頭:
“讓022艇做好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