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眾人驚呼著,一片嘩然。
尤其是那些東正教信徒和修士,感受最為深刻。
他們能清晰地感覺到,伊凡身上散發出的信仰之力,其本質之高,其純度之精,遠超他們見過的任何一位聖徒遺物或主教!
那是一種源自信仰本源的力量,不容置疑,不容褻瀆!
那些原本還打算鬨事的謝爾蓋舊部和心懷不滿者,此刻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臉色煞白,渾身顫抖。
在這純粹而高階的信仰威壓麵前,他們那點基於權力和私欲的心思,顯得如此可笑和渺小。
試圖對抗?拿什麼對抗?這仿佛是來自他們信仰源頭的直接否定!
玄真看著這一幕,眼中精光閃爍,心中暗讚三齊果真牛逼。
這一手顯聖。
直接從根本上瓦解了反對派最大的依仗和煽動基礎:
那正是正統性。
在如此鮮明的對比下,任何基於教義和信仰的質疑都成了笑話。
伊凡睜開雙眼。
眸中金光流轉,他俯瞰著下方寂靜的人群,感受著體內奔騰的力量與無數信仰的彙聚,一種明悟湧上心頭。
他抬起手,那巨大的印記虛影隨之緩緩收斂,最終化作一點凝實的金光,懸浮於他的掌心。
他開口了,聲音平和,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傳遍整個廣場:
“迷途的羔羊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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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廣場上人群散儘,隻剩下三齊、玄真和伊凡三人時,玄真才長長舒了一口氣,苦笑著對三齊說道:
“還是你有辦法。我這段時間軟硬兼施,效果卻遠不如你這一下……‘神跡’來得立竿見影。”
三齊淡淡一笑,拍了拍伊凡的肩膀:
“關鍵是靠伊凡教士,畢竟大敵當前,正是應該團結一切力量的時候,人類幸存者們再也經不起一場內鬥了。”
他這話半是肯定,半是提醒伊凡其自身的價值與責任。
伊凡連忙躬身:
“先生放心,我不會讓季克西亂起來的。”
玄真看著伊凡,目光中帶著欣賞與一絲探究:
“伊凡教士,對於季克西來說,我們畢竟是外來者,以後的事兒恐怕要多倚仗你了。”
“分內之事,義不容辭。”
伊凡鄭重回應。
“好了,客套話稍後再說。”
三齊打斷道,目光轉向玄真,神色認真起來:
“玄局,季克西這邊暫時的風波算是壓下去了,但根源未除。我們借伊凡之手整合了信仰層麵,接下來,軍事和行政方麵的梳理,必須跟上。那些北海艦隊過來的軍官,還有原本謝爾蓋派係安插在行政崗位上的人,需要一次徹底的清理和換血。”
玄真點了點頭,眉頭微蹙:
“我明白。隻是……動作太大,會不會引起反彈?畢竟我們現在還需要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