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可不行。身為兵器應當為使用者所用,不要一味想著獨占……”
“是……你鍛造的時日還短,一切皆要耐心等待。好生學習……對……”
對方不會在跟重寰劍說話吧?
“冒昧問下,在下的佩劍已然有了清晰的意識了麼?”寧夏沒忍住問道。
老實說不太可能,作為與之心神相連的人,若是本命靈劍生出神誌來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那人走後,寧夏不是沒有期待過對方能再度歸來,也曾有過妄想。隻是這些念頭最終都輸給了時間和現實。
她一次比一次更明了,真的該放下了。
可劍在手,她就止不住去念……就當留個幻想罷。
讓寧夏失望的是,對方搖了搖頭。
“尚不曾。我觀其劍身,劍氣純粹,材質特殊,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劍,然誕生於此間的世界不長,要孕育出清晰的意識來不知還要過多久。”
“我隻是讀取了他傳遞的一些信息片段罷了。”
毫不意外。
但她也是毫不意外地失望了,有些喪氣。
“看來你心中有事。不知所為何事?”對方生動地轉了個圈。
“我想請您幫個忙……”
……
看著不遠處混在其他劍中暢遊並是時不時揮舞幾把的重寰劍,寧夏歎了口氣,卸下精氣神乾脆就地席坐在一旁出神。
“你很奇怪。”聲音從後邊傳來,寧夏轉過頭,對上了靜靜懸浮在她身後的銀白色靈劍。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寧夏也很奇怪。她有什麼奇怪的?要真說……她還覺得他們奇怪呢。況且兩方第一次見麵,也沒說兩句,如今這樣肩並肩坐在一起是特殊情況,說不得等會兒就要因為某知名不具的原因打起來了,怎麼評判得出她方奇怪來。
“你們對我們是個什麼看法?”對方的語氣裡竟還帶上了真情實感的疑惑,看得出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
寧夏:???
“我是想問……你們修士們到底是怎麼看待靈劍的?”
這個問題她該怎麼答?完全超綱了啊。她也不能代表整個修真界的意見回答這個問題啊啊啊。
寧夏啞然片刻,才找回自己乾澀的聲音道:“應該是夥伴吧。大多數修士都對陪伴自己的佩劍惜之又惜。”
對方不置可否,似乎並不執著於寧夏的答複。
他是一把劍,誕生至今也有數十萬年了,見過多少風風雨雨,也曾送走多任驚才豔豔的主人。
上一任是他侍奉過最長的一任主人,也是最有才華與機遇的一位。他在對方那兒學到了很多。見的越多懂得越多他心中的疑雲就越濃厚。
時至今日,他還是無法了解人類對他們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是工具?還是夥伴?亦或隻是一件任人裝扮的武器?他也無從得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與人類分屬於兩個世界,涇渭分明。
再度回歸自由,來到這座塔駐守,他心中的這個疑問卻不減,並與日俱增。麵對寧夏這個異數,他終於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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