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下意識的瞧了皇帝一眼,見對方沒有阻此的意思,才應聲道;太後娘娘,齊妃侍女此刻在殿外,不知太後是否要傳召。”
“自然是,太後應了一聲,安陵容急忙起身道:是,臣妾這就讓人帶她進來。”
“不,竹息,你親自去,太後一抬手,說出來的話讓安陵容臉色微變。太後此舉很明顯是想短時間內,讓翠果改了口供。”
“為了皇後,太後果然是不管不顧。安陵容也不想趟這趟渾水,應了聲,是,就默默退開。”
“皇帝到底是顧念著太後麵子,沒有吭聲,孫竹息沒有讓旁人帶,自己就出了殿門。0”
“殿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安陵容站在後麵麵一點,目光掃了太後跟皇帝一眼,瞧著兩人都沒有要開口的打算,自己自然是閉上嘴巴。”
“殿裡除了齊妃時不時傳來的抽啼聲,殿中靜的針落地都能聽到。等了沒多久,沒等來竹息,卻等來羅瑞跟在言歸身後進來殿。”
微臣給皇上,太後,淑嬪娘娘請安,太後瞧見羅瑞的臉色還好,心中下意識鬆了些,開口問到;富察貴人的胎像如何了?
“回太後娘娘的話,微臣已經給富察小主開了方子,小主服下了藥,此刻胎像暫時穩住了。”
“但是夾竹桃汁,毒素或許強大,小主體內毒素不是這一兩日就能排完的,這藥還要繼續用,龍胎是否能留住,微臣也沒有幾分把握。”
“羅瑞恭恭敬敬的回答,卻沒能讓殿裡的氣氛稍微緩和。齊妃的臉色更是因為羅瑞的話,變了又變……”
“事情到了今天這地步,如果富察貴人的胎像依然沒有半分問題。那自己今日這一趟還被皇上跟太後發現了,豈不是全然無用了。”
還沒等齊妃多想,太後再次說道;“哀家記得,淑嬪,賢嬪的胎像都是你負責,今日哀家就將富察貴人的胎像也交給你全錢負責。”
羅瑞聽後吃了一驚,太後……微臣…………
“你儘力便是,如果實在抱不了富察貴人這胎,哀家跟皇帝也不會怪罪於你。”
“羅瑞這才鬆了一口氣,是,微臣敬尊太後懿旨。”下去吧!見抬頭竹息進來,太後擺擺手示意羅瑞退下。
“羅瑞應聲退下,孫竹息帶著翠果走了進來。太後娘娘,這是齊妃娘娘身邊的貼身侍女,翠果。”
孫竹息說了一句,就退開幾步,由著翠果自己跪下,沒有在開口理會對方!太後撚動手中的佛珠問道;“翠果,齊妃今日帶來的栗子糕是她親自做的?”
翠果似乎很是害怕,聽後立刻跪仆道地,“回太後娘娘的話,今日的栗子糕是娘娘已經做的,奴婢本想幫忙,娘娘卻說她跟富察貴人小主情同姐妹,決不允許旁人代勞。”
“情同姐妹,好啊,好一個情同姐妹”,太後冷笑一聲,顯然很是憤怒。齊妃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太後聲音冷漠,聽得齊妃心裡很是害怕。皇後的吩咐猶如在耳,齊妃隻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皇後讓自己這樣做,有沒有想到這些結果?”
“不知三阿哥要做誰的兒子?齊妃娘娘你能留下幾分性命的?”淑嬪的話言猶在耳,齊妃神情黯然。
跪在地上久久沒在開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見齊妃如此,皇帝心中怒火叢生。猛的一拍桌子,“齊妃,太後的話,你是聽不到嗎?”
“齊妃被嚇得身子一顫,似乎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跪直身子。突然開口道;太後,皇上這些東西不是臣妾自願做的。”
是…………
“是什麼,難道做這害人的東西,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逼著你做不成?齊妃話還沒說完就被太後打斷。”
“你自己已經有三阿哥了,心胸狹隘,卻容不得彆人有孩子,這麼多年哀家竟然看錯了你。”
太後一句接一句的說,根本不給齊妃說話的機會,一句話落,接著說道:“齊妃意圖謀害皇嗣,心思歹毒,怎麼能做妃位?”
“著降為嬪位,禁足長春宮沒有哀家的懿旨,不準踏出宮門半步。”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太後就三言兩語的定了齊妃的罪。
“直接一擺手,竹息讓人把齊嬪帶下去,竹息知道太後如此雷厲風行是因為什麼,她也知道,必須稱皇上沒開口隻有帶走齊嬪。”
“否則皇上一開口,齊嬪藏在心裡的話就要現於眾人之前了。竹息應聲上前,讓人領著齊嬪離去。”
“太後沉默了片刻,又說道;皇帝,此事始作俑者已經受到懲罰,但是富察貴人出身貴重,該給嘉獎已是安撫。”
“皇帝聽後轉頭定定的看了太後一眼,像是想從對方的神情裡看出什麼?但是太後神色如常的跟皇帝對視,就是心中沒有任何雜念。”
“太後的意思是………”
“皇帝沉默了片刻終於出聲,但是聲音裡的冷漠跟疑惑讓誰都能聽出!太後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
“她又哪裡不明白,今日自己如此雷厲風行的插手後宮之事,將此事了結,肯定是會引起皇帝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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