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古藺的傷口又開裂,禦醫有些著急,顫顫地看了眼古藺,見他並沒有太強烈的阻止,才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的衣襟。
果然包著的紗布又滲出了血。
禦醫急忙拿出剪刀,直接將紗布整個剪開來,傷口足有一寸長,不僅滲血,看樣子還開始化膿了。
古雲苓看到古藺的傷口,心著實狠狠疼了一下,“怎麼傷成這樣?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傷你。”
古藺看了古雲苓一眼,沒有開口。
見古藺表情古怪,古雲苓內心一片慌亂。
難道是古幃派殺手乾的?
古藺的寒毒都這麼嚴重了,擺明了沒多少時日可活了,古幃連這麼短的時間都忍不了?
禦醫可不敢聽兩人諱莫如深的談話,隻管做自己的事情,連耳朵都沒敢豎一下。
禦醫先給古藺傷口抹了些藥水,“王爺,您這傷口化了膿,臣得幫您將傷口周邊的腐肉刮乾淨,否則這傷口長不好,會一直開裂的。”
古藺看了眼禦醫沒說話,算是默許了。
禦醫拿出剔骨小刀,放到火上烤了烤,“王爺,刮除腐肉會很疼,還請王爺忍耐一下。”
古藺依舊沒有說話,禦醫便開始為他刮腐肉。
刀子一下去,古藺便已經痛得渾身冒汗,可他卻一聲都沒有吭。
禦醫也知道這刮腐肉的過程很痛苦,所以不敢拖延時間,速度飛快地為古藺刮除腐肉。
古雲苓看著古藺痛得滿頭是汗,很是心疼。
可是這腐肉必須刮,不刮的話傷口一直會反複開裂,根本好不了。
要想徹底把傷口養好,就一定得吃這份苦。
好在傷口周圍的腐肉不算多,禦醫沒一會兒便將那腐肉全部都刮除了,並且再次為古藺縫合了傷口,重新上了藥。
等禦醫處理好傷口,五一和束柳便趁機給古藺換上乾淨的衣服。
古雲苓和禦醫一起退到了外間等候。
古雲苓忍不住擔心地問道,“王爺的傷勢到底如何?還會不會危及性命?”
禦醫連忙躬身道,“其實王爺的傷處已經長好了不少,按理這次王爺熬過來之後,應該是不會危及性命。”
之前這刀傷傷及王爺的心脈,若說之前有性命之憂,那是很有可能的。
古雲苓依舊不能放心,“那王爺的寒毒呢?”
“這個……”說到寒毒,禦醫就沒底氣了,“王爺的寒毒已侵入奇經八脈,臣實在無能為力。”
不僅是他無能為力,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無能為力。
古雲苓也知道他解不了這寒毒,內心更加憂愁起來。
古藺這寒毒一日無解,他這條命就活不長。
外傷好治,寒毒卻難解。
裡麵,五一束柳已經替古藺收拾乾淨了,古雲苓和禦醫才重新進了裡間。
禦醫將傷藥給了五一,“今明兩日無需給王爺換藥,過了明日每隔兩日給王爺換一次藥,換藥的時候千萬小心,一定不能讓王爺的傷口再裂了。”
若是傷口反複開裂,這傷口就很難徹底養好了。
“是。”五一接過藥,鄭重地應了。
看來以後不能雖然讓王爺下床了,一定得讓王爺將傷養好了,才能讓他下床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