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妤氣的臉色鐵青,剛剛明明就是她的琴聲壓製著薑夕榆,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笛聲,硬生生地幫助薑夕榆反壓了她。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林柔妤越想越氣,鞭子也就抽得越發厲害。
柳葉和樹葉疼得滿頭冷汗,卻都不敢哼聲。
柳葉死咬著唇瓣,有些抗不住了,隻能臉色慘白地看向樹葉,希望她能想想辦法,哄哄林柔妤。
平時樹葉最會哄林柔妤了。
樹葉看著林柔妤道,“姑娘,您冷靜一些,那個女人的琴技那麼爛怎麼會是您的對手,這中間隻怕有貓膩啊。”
樹葉一句話,林柔妤還真停了手。
她大喘著氣道,“你什麼意思?”
見林柔妤終於不再抽鞭子,樹葉和柳葉也都是鬆了口氣。
尤其是柳葉,癱軟著身子跪坐在地上。
林柔妤的脾氣越來越大了,每次受罪的都是她和樹葉,還好樹葉有辦法。
樹葉不敢怠慢,立刻跪直身子道,“這突然而來的笛聲,您不覺得奇怪嗎?明明一開始那個女人的琴聲那麼難聽,可那笛聲加入之後,她的琴聲突然就變好聽,還將您的琴聲都給壓製了。您就不好奇這笛聲是從哪裡來的嗎?”
林柔妤倏地眯起眼,“你說,這笛聲是從何而來?”
樹葉湊近林柔妤低聲道,“一般學笛的都是男子,奴婢以為那個賤人一定是趁著侯爺不在府,在外麵勾搭了野男人,這笛聲便是那野男人吹的。”
聽到“野男人”三個字,林柔妤眸子裡瞬間躍過一抹興奮的精光,“你說的是真的?”
樹葉心虛,她隻是想著安慰林柔妤而已,但是為了不被打,隻能硬著頭皮道,“當然是真的了,姑娘您以前可曾聽到過那個女人彈琴?”
林柔妤被樹葉這話給問得有些懵,愣愣地搖頭。
樹葉頓時像是抓到了薑夕榆什麼把柄似的,“這就對了,以前薑夕榆在府裡從來沒撫過琴,今日怎麼就突然撫起琴來了,她的琴技還如此之差。她這哪是撫琴啊,分明就是在跟外麵的野男人對暗號呢。”
樹葉這麼一解釋,林柔妤的腦子瞬間就通了,“你說的太對了,薑夕榆那賤人肯定是趁著睿哥哥不在,出去偷人了,這會兒回來彈琴,估計是跟外麵的野男人對暗號。”
見自己將事情說通了,樹葉連連點頭,“就是這樣,她身為侯府主母,竟然不守婦道,她根本不配做這侯府主母。”
樹葉這話可說到林柔妤心坎裡了,“薑夕榆真是不要臉,我現在就去揭發她。”
林柔妤說著,就急匆匆出去了。
樹葉見林柔妤出去,這才癱軟在了地上。
柳葉看了眼樹葉,有些擔心。
樹葉為了能在林柔妤手底下活命,這樣汙蔑薑夕榆,林柔妤要是真的把事情鬨大了,怎麼辦?
樹葉似乎知道柳葉在想什麼,眯眼道,“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徐睿派的那些侍衛可不是吃素的,林柔妤根本出不了這個院子,又能鬨到哪裡去。
果然,樹葉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外頭林柔妤的叫嚷聲,“你們乾什麼攔我?薑夕榆在偷人啊,你們怎麼不去管她。”
侍衛們可被林柔妤的話很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