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拿著鋼叉,在一口玉米酒的威力下,像一個勇士打開了樂器館的燈,嘩一下,整個場館變得和白天一樣,所有的展品一覽無餘。
“出來,我看見你了。”
他帶著顫音衝著一張古琴喊了一聲,但不見紅衣女子出現,四處尋找發現連個鬼影都沒有。
“怪了,四處都是玻璃罩子,她能躲哪兒去,難道能憑空消失不成。”
他轉過身對著門口大喊“李叔,你那裡有動靜嗎?”
“沒有,我一直在這站著,連個蚊子都沒飛出來。”
小張轉身看著樂器館的後門,那裡有間放雜物的儲藏室,他朝保安李大爺招了招手,指了指後門的儲物間。
李大爺跑過來,輕輕地打開門。
咯吱!
小張拿著鋼叉,咽了口唾沫,走了進去,看到牆角靠著一人多高的紙箱,他頓時來了興趣,朝李大爺使了個眼色。
大爺輕輕地抱起紙箱,小張舉起鋼叉,“看你往哪兒跑,大晚上的跳舞嚇老人玩。”
紙箱被挪開,後麵竟空空如也,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滿臉的失落。
“靠,真是鬼不成!”
“小李,走吧,給領導彙報一下,明天找個大師看看。”
小張拿著鋼叉在儲物間一陣亂戳,最後也是沒有找到紅衣女子的身影,很是無奈地出了樂器館。
當李大爺鎖好門,等兩人走遠後,樂器館的古琴裡發出了一聲輕笑。
兩人連夜給領導做了彙報,第二天就請來了當地有名的玄學大師過來抓鬼,樂器館對外貼出文物修複暫停開放的通知。
大師穿著黃色道袍,拿出一打黃符,讓人把樂器館的燈都關了,拉上了窗簾,嘴裡念著咒語,拿起金錢劍插起一張驅邪符,放在紅色蠟燭上點燃。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轟的一聲,符籙點燃,火焰衝天。
哢嚓!
放古琴的玻璃櫃轟然碎裂,碎片落了一地,將看熱鬨的工作人員嚇得直往門口退,這可是1厘米厚的防盜玻璃,就是用手槍打,一槍也打不透,法師點了個符居然炸了。
錚錚錚錚……
古琴自主的彈了起來,看不見人影,琴弦卻在動。
法師一臉的凝重,這裡居然真的有鬼,他可是半路出家,靠給人看風水取名字養家糊口,抓鬼他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懂一些皮毛而已。
他端起一碗糯米,朝古琴揚了過去,古琴冒了一陣黑煙後,又發出錚錚聲。
“這個女鬼道行很深,不好抓啊!”
法師轉身看著博物館的領導,一臉的為難。
“路大師麻煩你了,功德錢給您加倍。”
“好吧,她不好對付,我要拿出壓箱底的法器。”
路大師從包裡拿出一麵古樸的八卦鏡,這是他在一個地攤上忍痛花了五百塊請來的,請同行看過,說是古代某個有名道士的法器。
“種善因得善果,姑娘不要為禍陽間,今天我就超度了你,去投胎吧。”
“快打開窗簾,我要用著法器送她去見閻王。”
路大師將八卦鏡對準了古琴,一束光從鏡中射出,古琴中頓時傳來了一聲慘叫。
“啊,臭道士,妖狐害我不得超生,你也來欺負我。”
隻見古琴突然站了起來,七根琴弦突然發出刺耳的聲音,八卦鏡應聲而碎,大師也口吐鮮血,現場的人都捂起了耳朵,剛才尖銳的琴聲差點將他們的耳膜擊穿。
“領導,你們另請高明吧,這是個千年厲鬼,我不是對手。”
路大師一邊說,一邊收拾東西,拿起桌子上的紅包不顧領導的挽留,灰溜溜地出了樂器館。
博物館領導吩咐李大爺先將門鎖了,任何人不能靠近樂器館,他走到一個背地方,拿出電話給上級做了彙報。
兜兜轉轉這個任務派給了當地內衛,當地內衛的領導知道丹若正好在豫州市,便將電話打了過去。
“丹將軍,我是豫州市內衛局的李衛國,殷墟博物館發生了一件怪事,負責靈異事件的同事去看了,很是棘手,您是這方麵的專家,麻煩您過去看看,這件事小道消息滿天飛,已經影響了博物館的正常開放。”
“好,我馬上過去看看。”
下午6點多,當地內衛派車將丹若他們請到了博物館。
博物館的領導在門口焦急地等候,看到內衛局的車來了,一陣小跑過去。
“可把你們盼來了,上午請了法師,鬼沒抓到,他自己先吐血了。”
“賈館長,這是我們內衛局的領導。”
館長握著丹若的手久久不放,鬨鬼這件事要是擺不平,他這個職位恐怕都保不住,21世紀也能發生這種離奇的事情,讓他感覺仕途一片暗淡。
他一邊走,一邊用餘光偷瞄著丹若,心想現在乾部都這麼年輕化嗎,上午那個路大師好歹有個五十多歲,這個小姑娘一身職業套裝,能抓鬼嗎?
但是內衛局的人,他也不敢明說,隻是在心裡打鼓,這人來了估計也白搭,也許還不如路大師,人家好歹能讓古琴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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