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棚裡的菊花如今長得能沒過成年人的膝蓋,枝乾粗壯,裡麵幾乎看不見雜草,可見村民們平日裡對它的關愛。
裡麵腳印明顯的地方被警方用警戒線圍著,如果是普通的綁架案,犯罪分子即使穿著鞋套,地上也會留下腳印,但資料顯示,這裡隻有村民一家人進出的痕跡。
那麼人是怎麼憑空消失在地裡呢?
這也許就是警方邀請內衛局介入的原因,還有,背後的人將青壯年綁走,目的是什麼?
難道是乾一些非法的事情,或者是用人做科學實驗,更有甚者是用以非法器官買賣?以往也出現過這樣的案例。
但根據阿傍他們的描述,這裡有鬼差出現的氣息,和城隍廟牽扯上關係。
這一切背後透著詭異,鬼差和魂魄打交道,要這些陽壽未儘的男子做什麼?
丹若站在花棚裡,腦海中快速的思考著。
她轉頭看向阿傍他們,“最近七天,有失蹤的人嗎?”
“有,是張貴元家的老三,五天前不見了,我們也是根據這條線索查到城隍廟的,目前龍都失蹤人口中,菊花村的人最多。”
“哦,走,去他家的花棚看看。”
村長急忙在前麵引導,最近這段時間,他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村裡丟失的人都是各家未來的希望,案件一直沒有進展,村民把他家的門都快踩爛了。
他家也有個十五歲的兒子,最近周末都不敢讓他去花棚送飯,晚上他更是提著菜刀睡在門口,生怕有人闖入自己家將寶貝兒子綁走。
當了十年村長了,平時村民之間為了地界、家庭瑣事偶爾會去村委會反映情況,他憑借出眾的說和本事,處理結果往往都能讓雙方滿意。
可這次,村民問自己要兒子,雖然和他沒關係,但平日裡都是街坊鄰居,那些失蹤的青年,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們把他叔叔伯伯的叫著。
這一下無故失蹤,生死不知,放誰都上火,要是有噩耗傳來,他不知道這個村長還能不能繼續當下去,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沒事抓這些年輕的孩子乾什麼。
村長低著頭,把眾人引到張貴元家的花棚,他蹲在門口的地上抽煙,兩眼無神的看著天,不時往棚裡眺望,期盼內衛局的人能把村裡人找回來,他可是聽說領頭的這位,專門負責這類靈異案件,是龍國赫赫有名的女將軍。
丹若掀起花圃的門簾,濕熱的空氣迎麵而來,花圃蓋的薄膜上凝結著一滴滴水珠,不時的落在地上。
她打開額頭的太極印記,試圖回溯這裡最近七天發生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這家人在地裡彎腰給菊花打尖,施肥,除草驅蟲的畫麵,可見養花不是那麼容易,這些金絲皇菊嬌貴著呢。
直到一位蒙麵女人和鬼差的畫麵出現,讓她不禁心生冷意,這件事還真有地府鬼差的參與,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
這個蒙麵女人顯然會道法,把人抓走時,雙腳離地能禦空飛行,這可不是民間普通的和尚老道能做到的。
而且這個人的身影,她越看越熟悉,就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誰。
她能看見村民被憑空攝走時,臉上露著驚恐,剛大喊了幾聲,就被鬼差一記刀手給打暈了。
順著鬼差和蒙麵女人飛走的方向,她舉目遠望著,低頭嘀咕:“還真是和城隍廟有關。”
“走,去城隍廟,問問城隍爺,看他怎麼說。”
眾人匆匆出了張貴元家的花棚,村長見他們出來,連忙用腳把煙頭踩滅。
“領導,查到線索了嗎?”
“嫌疑人是兩個人,其中一個蒙著麵,我隻推演到這裡,後麵這兩人的去向就斷了,有消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哦,好,終於有進展了,領導咱要不先去我家吃口飯,喝杯茶。”
“不麻煩了,我們直接去城隍廟,您有事先回吧,畢竟有些鬼神之類的事情害怕嚇到您。”
“也行,我去出事村民家裡坐坐。”
村長又點上一根煙,低頭朝村裡走去,一路上不停地搖頭歎氣。
雖然村長沒有給他們壓力,但從他說話的語氣和表情就能知道,內衛局的到來給了他希望,這要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路過村裡,大爺大媽的口水都能把人淹死。
這也給丹若他們增添了無形的壓力,畢竟涉事鬼差自爆,死無對證,為菊花村失蹤人口案蒙上了一絲陰影。
他們到達城隍廟,剛走到牌樓下麵,城隍爺感知到丹若到來,慌忙整理官服,顯化真身出來迎接。
這是一個留著長胡子的中年人,手裡拿著如意,個子很高有一米九左右,跟阿傍差不多,相貌平和,顯得很慈祥,一副文官做派。
“判官大人,下官有禮。”
“嗯,進去說吧。”
看到丹若麵帶冷色,這位城隍爺心裡咯噔一聲,他知道最近村裡青年神秘失蹤的事,牽扯到他手下的一名鬼差,竟然惹得地府大判官前來巡查,這事情鬨得這麼大麼!
城隍爺揮手,殿中憑空出現幾把椅子和一張石桌,他連忙為幾人斟茶,倒茶時手不禁有些哆嗦,把茶水都灑在桌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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