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低頭看著倒在懷裡的蓮兒,從那雙美眸中解讀到期盼二字,但對他來說這是該離開的信號,父帥是不允許把青樓女子帶回家的。
他用手捏著蓮兒吹彈可破的臉蛋,沒有說任何話,抬頭看向二樓,紗帳後正在撫琴的倩影讓他心中燃起絲絲欲火。
這種隻能看不能品的感覺,讓這位軍閥少公子麵露冷意。
蓮兒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正在忘情彈奏的玉荷,眼中閃過片刻怨恨,拿起酒壺為自己滿上一杯,仰頭喝下,麵帶著紅暈朝公子哥耳邊吹了口香氣。
感覺渾身一顫,過電的感覺讓公子哥把目光重新放在蓮兒身上,嘴角勾起壞笑,“小浪蹄子,不好好聽曲,背後使壞,小心本公子的五指山噢!”
聽到五指山,蓮兒不禁內心狂顫,慌忙端起酒杯喂給公子,“那你重重舉起,輕輕放下可以嗎。”
“哈哈哈,有趣!”
兩人打情罵俏間,樓上的樂曲戛然而止,玉荷抱著古琴下場。
老鴇眯著眼睛,臉上的笑容收都收不住,“各位爺,玉荷身體不適要去休息,晚上10點她還會出來給大家獻曲助興。”
樓下的客人早已被曲調吸引,看見玉荷要走,“我出二十枚銀幣,請玉荷姑娘再彈唱一首《俏西廂》”
“我出三十……”
一位穿著西裝,麵有傷疤的中年男子,用缺一根手指的鐵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格老子的,我出五十。”
老鴇看著站在紅毯上收回腳步的玉荷,這真是自己的搖錢樹啊,那些女孩累死累活掙十個銀幣,我的乖孫女隨意撥弄幾下琴弦,再清唱那麼兩嗓子,男人們立刻上頭,大把大把的扔銀子!
“玉荷,你看,各位爺實在喜歡的緊兒,我的乖孫女,你再忍忍給這位爺彈上一曲。”
玉荷微微皺起眉頭,麵露絲絲難色,但沒有對老鴇說出自己心中難言,隻是輕輕俯下身去,俯身優雅一禮,重新回到琴池,對著其他樂師輕輕點頭。
她伸出如蔥般細長潔白的玉指,將精致的義甲一一戴在指尖,深呼吸後,整個人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裡,寧靜高雅的氣質讓樓下撒錢的男客頻咽口水。
緊接著,玉荷修長雙手如靈動的蝴蝶一般,輕盈地落在了琴弦上,陣陣清脆悅耳、宛如天籟的琴聲驟然響起。
伴隨著這美妙的音符,玉荷輕啟朱唇:“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
懂風雅的文客用手在桌麵輕打著節拍,大老粗們扯著嗓子大喊:“好,好,賞……”
小廝聽見看賞聲彎著腰雙手捧起方盤,從喊好的客人麵前輕輕走過,咣當咣當,銀幣碰撞的聲音在一樓大廳內不絕於耳。
大堂管事轉得像天眼攝像頭一般,掃過打賞的客人:“謝,月順閣大掌櫃看賞;謝,花溪錢莊喬公子看賞;謝……”
就在此時,他那銳利的目光猛然間停駐在了那位公子哥身上,微微一挑眉頭,朗聲喊著:“感謝第一排正中間的公子爺慷慨解囊,豪擲一百之巨!”
刹那間,原本有些嘈雜喧鬨的大廳仿佛被按下靜音鍵一般,在場的男客們齊刷刷地將注意力投向公子哥。
這位爺看著麵生,不知道是哪家的貴公子!要知道,即便是這裡中等水平的舞女,辛辛苦苦乾滿一個月,也不過掙得150元而已。
麵對周圍投來的或羨慕、或驚訝、或探究的種種眼神,公子哥卻是麵沉似水,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氣定神閒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小口,嘴角勾起的笑意比重機槍的槍口還難壓。
一側的蓮兒,美目緊緊盯著公子哥,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燒,那火焰在眼眸裡閃爍跳躍,仿佛隨時都能凝結成一道道鋒的劍光,直直地刺向那個讓她又嫉又恨的倩影。
一曲彈罷,玉荷彎腰見禮,額頭上冒出滴滴汗珠,臉色煞白,最近是她來月事的時段,但架不住“奶奶”的懇求還是出去見客獻曲。
見玉荷這次真的走了,男客們和丟魂似的,用不舍的目光注視著紅色旗袍下的嬌軀,直到她漸漸消失在視野。
片刻後,大廳內又充滿嬉笑聲,有的人摟著中意的姑娘上樓,春宵一夢,有的摸著又空空如也的口袋,悻悻離去,更有甚者,不惜千金,將鐘愛的人帶出去,隻為今夜逍遙。
公子哥讓蓮兒先回房間,備好酒菜等自己,和身後的副官朝玉荷的房間走去。
玉荷剛躺下,就聽見窗外有腳步聲,嘭,她的房門被人粗暴地掀開,一個男人走進來。
門口的兩人將阻攔的小廝用腳踩在地上。
“玉荷姑娘,我對你的琴技和小曲愛慕不已,能單獨為小爺我來一段麼。”
玉荷強撐著坐起來,此刻她肚子疼得好像腸子纏成麻團一樣,渾身都是冷汗,薄薄的紗衣粘在身上,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段,看得公子哥心癢難耐。
“感謝公子垂愛,但奴家今天月事在身,實在是彈不動分毫!”
“嗯?剛才明明在琴池連彈三首,到本公子這兒就是大病在身,床都下不來了,你讓我很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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