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厲鬼臉上的媚笑突然靜止。
什麼?
這個陰柔的男人居然吞了自己的殺手鐧——百年鬼氣凝練出的黑霧。
“你把百年鬼氣還給我,死男人。”
女厲鬼被徹底激怒,周身原本就濃鬱得令人膽寒的鬼氣瞬間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瘋狂暴走起來!
那頭披肩長發像是被狂風席卷著一般,肆意地在空中揚起,仿佛化作無數條黑色的毒蛇,張牙舞爪地舞動著。
她像支離弦的飛箭直衝地麵。
“我要把你吸成乾屍。”
在右手快要觸碰到阿傍的天靈蓋時,才想起自己仰仗的利刃已被可惡的男人崩碎,連忙換成左手。
噗嗤!
阿傍和金烏大王同時笑出聲,這女鬼顯然是氣迷糊了。
白衣厲鬼張口準備吸食氣血時,突然感覺耳邊涼颼颼。
餘光看見十幾道鐵鏈從四麵八方朝自己衝過來,下意識往後倒飛。
但這些鐵鏈好像有眼睛似的,突然改變方向繼續朝她繞過來。
“什麼東西,給本座滾開。”
她散出鬼氣對著鐵鏈狠勁一掃,企圖打落這些煩人的東西。
但事與願違,這些鐵鏈無視鬼氣,從裡麵竄出來,落在身上,刹那間將她牢牢困住。
阿傍看著空中不停掙紮的美女粽子。
嘴角掀起該死的壞笑:“收。”
女鬼不受控製地飛向他的袖口。
“啊啊啊啊,本座恨啊,要是突破到鬼將怎會怕你。”
“切,你就是突破鬼將,收你也是撓撓癢癢般輕鬆,忘了告訴你,傍爺是萬鬼的克星,拘魂使。”
女厲鬼心如死灰,原來捉拿她的不是陽間的法師,而是地府的人。
金烏大王見女厲鬼到手,從阿傍肩膀離開,在空中化為翼展幾十米的巨大金烏。
“快,本王有點餓了,把小糖豆扔過來。”
小糖豆?
阿傍聳聳肩,不過這黑烏鴉說的沒錯,每月地府都會下發精純的魂魄,供他們這些大鬼差吞噬。
用於魂體修煉。
至於那些小鬼差,隻能偶爾吃點惡鬼打打牙祭。
對金烏大王來說,這女厲鬼可不就是糖豆嗎,充滿陰氣不說,還得去除魂魄內的雜念。
阿傍結印念咒,將袖口的女厲鬼擰成一團黑氣,打向空中。
金烏大王一個俯衝張口將黑氣吞下,片刻過後鼻子裡噴出縷縷殘氣。
大喊:“舒服,這小女鬼還想用殘念攻擊我的妖魂,嘿嘿,本王哼一聲,他就魂飛魄散了。”
“切,瞧把你得意的,回吧,清風大哥無人守護,小心判官大人把你拔成無毛雞。”
“你,哼!看在小糖豆的份上,本王不和你計較。”
鬥完嘴,金烏大王渾身散出火焰,衝入虛空,朝丹若住的小區極速飛遁。
阿傍看著一溜煙離開的金烏大王,忍不住輕笑,這家夥雖然貪財好色,但對大人那是絕對忠心,瞧那火急火燎的樣子,也不說順路載他回家。
他朝遠處的小墳堆望去,幾個小鬼嚇得瑟瑟發抖。
“差點把你們幾個小魚小蝦忘了,收。”
拘魂鎖從袖口飛出,幾個小鬼瞬間被魂鏈鎖住,被吸進魂鎖空間。
在亂葬崗轉悠一圈,發現沒有遺落的鬼魂,他才緩緩走進黑夜,消失在鬱鬱蔥蔥的柏樹林中。
夜晚漆黑而漫長,阿傍和五鬼他們利用陰氣最為濃鬱充沛的時刻,開始了每日必行的修煉。
當太陽照常升起,龍都各處再次繁忙起來時,龍都國際機場,兩道身影緩緩走出航站樓。
黑色的商務車開到他們跟前,緩緩打開車門。
司機輕輕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車內,穿著灰色休閒短袖,短發用啫喱膏抓得淩亂有序的青年,雙眼如焗,刺著滿背青龍的人,正是伏龍組織第一特工,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