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前輩,您還是和靈王一樣叫我名字比較合適,要麼就叫小丹,才出世沒幾天,您怎麼也學會人情世故了。”
“哈哈,自古修仙強者為尊,我和這位阿傍兄弟一樣,都是您的麾下,叫大人理所應當!”
阿傍聽到屠伯的話嘴角連連抽搐,心想您老不知活了多少個五千年,叫我兄弟,心態倒是夠年輕的,不過能從上古活到現在,眼力勁兒沒得說,該認慫就得認慫。
“就叫丹若吧,不能亂了輩分。”
“也好,聽您的。”
屠伯心想要不各論各的,他叫丹若判官大人,對方叫自己屠前輩。
說著,阿傍兩人就落到地麵,眼前出現了連排的圓形房屋,在月光照耀下遠遠望去像一個個低矮的煙囪。
這種建築丹若以前在雜誌封麵上匆匆掃過幾眼,屋頂呈圓環形以青瓦鋪就,牆體竟是早已在現代建築上消失的土牆。
應該用的是和古代城牆一樣的夯築工藝。
阿傍看到土牆上留有很多窗戶,覺得新奇忍不住上去摸了一把,結果弄得滿手都是石灰。
“這地方的人真怪,居然還在用土蓋房子,怎麼有種穿越的感覺。”
“這種土樓堅持個幾百年都不成問題,西京市還有段土城牆距今快七百年依然挺立,而且土房子住起來冬暖夏涼,其實比鋼筋水泥更適合居住。”
“聽您一說,我還真想以後和影兒來這地方隱居,大自然和建築的完美結合,天然的養生吧。”
“呦,談了才兩年都開始規劃養老了。”
“那是,咱是奔著結婚去的,可不是耍流氓,不過不知道我有沒有這福分……”
阿傍說著說著表情突然從嘻嘻哈哈變得十分低沉,不光想起上一世早已逝去的父母,不知道他們轉世投胎了多少次了,更多的是對和劉影兒未來的擔憂。
“行了,事情往好處想,彆總把自己困囿在對未來的憂慮中,即使天塌了有北太帝君和天界那幫仙人頂著,凡事順勢而為就行。”
兩人隱匿身形朝村子深處走去,走了大概有十五分鐘,一棟奇怪的正方形土樓出現在視野,正門牌匾上寫著天泉村居民委員會。
“丹若,我感覺離我的右手越來越近,就在東北方。”
器靈空間內傳來屠伯激動的呐喊聲,要不是怕嚇到這裡的村民,他就出來自己去找了。
和馬上要見到親人一樣,他異常激動,大手在空間內來回兜圈子,像個打了半管雞血的紅蜘蛛,看得靈王眼睛直冒圈圈。
“左手怪,咱能安分點嗎,好歹都是活過幾萬歲的人了,這麼毛毛躁躁,讓人家小器靈看笑話。”
“不會說話你就把你的造糞機器閉上,怎麼哪兒都有你,體會過隻有一隻手的日子嗎?”
“嘿嘿,那倒是沒有,嘖嘖嘖,靈魂寄存在左手上,拉屎都成問題,可憐啊,就是有個女人也隻能摸摸!”
“老子,本座,他媽和你拚了。”
聽到兩個老前輩的鬥嘴,饒是見多了萬千靈魂的丹若都不免頭疼,正走著忽然停下來,用白皙的玉手揉著太陽穴。
請了這兩尊大神,以後的日子好不好過不知道,耳根彆想清淨了。
“判官大人,發生什麼事,您怎麼臉色有些難看。”
“沒事,正常的孕吐反應,有點發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