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茶室點了壺龍井茶和瓜子蜜餞,謀劃著待會兒怎麼混進拍賣現場。
三眼男覺得丹若作為地府判官,那在陽間就是土皇帝的存在,商量什麼,直接踢開門,進去找到東西走人。
非要遵守什麼規則,還真掏錢去拍屠伯老小子的頭,有那錢不如請他下館子撮一頓飯呢。
“呸,要我說不用擱這兒瞎耽誤工夫,阿傍小兄弟隱身進去,拿到東西就閃,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焦糖味瓜子不錯,本神有點愛上這種感覺了,要有這玩意,待在地底萬萬年也不算寂寞。”
“前輩,我現在屬於龍國內衛局的人,不能違規偷拿百姓財物,再說這樣也容易沾染因果。”
“好好好,做凡人真麻煩,待會兒看見有人拿邀請函,直接幻化一個,本神對旁門左道頗有研究。”
“行吧,實在不行,也隻能這麼乾。”
三眼男對嗑瓜子很有癮,沒多會兒,垃圾盤堆滿瓜子皮。
咳咳!
就在三人謀劃怎麼搞定邀請函時,隔壁桌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噗!
“爺爺您怎麼了?”
“哎,不要緊,這次必須把那件西瑪項鏈拍下來,爺爺要留給你當嫁妝!”
“我什麼都不要,隻想您好好的。”
“傻丫頭,人哪有不死的,爺爺這輩子值了,一個農村窮小子能娶到你奶奶那樣的大家閨秀,又置辦下如今的家業,還有你這麼乖巧的孫女,值了。”
說著老先生又吐出一口黑血,不過這次是拿手帕捂著,不敢讓孫女看見。
“嗯?想不到數萬年後,居然還有人懂得如此下作的巫術,真給巫族丟臉。”
三眼男豎眼突然張開掃視著隔壁雅間的爺孫,眉宇鄒成川字,臉上莫名顯現出一絲怒意。
“前輩,那老人是中了巫術?巫族不是早在上古人神大戰後逐漸消失了麼,也就在現今的苗寨留存著以蠱種為媒介控製人的巫術,但如今龍國已命令禁製。”
“會下蠱的苗人出行,必須向相關部門報備,更彆說害人了。”
“自古都一樣,隻要人類存在惡念,這種下三濫的巫術就斷絕不了,就是你們說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從這老人中的蠱來看,下手的人給本神舔腳趾頭都嫌惡心,手法太糙。”
丹若看著滿臉傲嬌的三眼前輩,再瞅瞅隔壁,下意識看了自己小腹一眼。
算是給未出生的寶貝積福,猶豫再三還是選擇管管閒事,起身敲響隔壁房間的門。
三眼男搖搖頭,這女判官倒有副菩薩心腸,剛才說不沾染因果,這會兒又管起閒事來了,算了,就當償還飯錢吧,他和阿傍也跟了上去。
咚咚!
一個帶著金色眼鏡,二十歲出頭的姑娘疑惑地打開門,看著仙氣飄飄的丹若,不由得多瞅了幾眼,但她印象裡並不認識這人,慌忙回頭望向爺爺。
爺爺慌忙戴上老花鏡,仔細端詳著突然闖進來的女人,腦子裡快速搜索,確定自己不認識,也不像是哪位故人之後。
“閨女,走錯房間了吧?”
“大爺,不好意思,冒昧打擾,我是在隔壁喝茶的,聽見您這有動靜過來看看。”
“沒事,現在難得見這麼熱心腸的閨女,大爺沒事,有點咳血罷了,老毛病了。”
老人的孫女見爺爺不認識這個人,自己家又是玉蘭市有名的世家,不由得懷疑眼前這人另有所圖,所以便冷眼相對準備送客。
“謝謝姐姐,我爺爺沒事,他需要安靜,您請!”
丹若見人不領情便打算就此作罷,可身後的三眼男不樂意了,這小輩怎得如此沒眼力界,不是把貴人往外推麼。
“小姑娘,你爺爺這也叫沒事?如果老夫猜得不錯,他頂多能活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