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隻是目光對視,三眼男的分魂瞬間葬滅,連帶著第三隻眼睛也遭受反噬,往外滲著血液。
太可怕了,他已看到帝道之門,卻在那顆神秘眼眸前顯得如塵埃般渺小。
突然的變故,讓四人神經緊繃,尤其是屠伯,肢體就在眼前,放棄意味著肉身不全,此生止步於皇者境。
但不顧未知危險,莽撞地進入水幕,萬一連累丹若和阿傍,未免有些太過自私,畢竟他們和自己萍水相逢。
屠伯站在水幕幻鏡麵前,緊緊握著雙拳,雙眼血紅,臉上暴起的青筋被丹若深深看在眼裡。
“前輩,如果今天我們退卻,選擇逃避,強敵出現突然出現時,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稀裡糊塗的葬滅,還不如勇敢麵對,揪出背後勢力,即使不敵,起碼可以明明白白的死去。”
“謝謝,但我不能太過自私,本來是一個人的事,不能把你們牽扯進來。”
“前輩,難道您沒拿我們當自己人嗎,當朋友嗎。”
“這……”
屠伯渾身顫抖,哽咽得說不出話,他在想,拿丹若當自己人看過麼?主子化道,自己被人偷襲分屍各處,苟且偷生,直到遇到這位女判官才重見天日。
他回頭看了看丹若和阿傍,多好的後生啊,還是不忍心帶著他們去送死。
“丹若,你們在這守著,我進去看看,如果不敵,記得替我收屍,不想在被人打得七零八落。”
他剛準備抬腳,就感覺眼前閃過一道亮光。
啪!
臉上火辣辣的疼。
“有完沒完,娘們唧唧,還不如個姑娘,對方如果是高高在上的聖人,早把咱們幾個葬滅,隻是將我的第三隻眼照瞎,說明什麼?”
屠伯聽到三眼男的話,渾濁的眼眸瞬間泛起些許亮光,對啊,對方如果超強,至於藏在這方空間嗎,還不是和自己當初一樣,苟在陰暗角落猥瑣發育。
他承認三眼狗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扇我一巴掌算怎麼個事,眼睛瞪得溜圓看向三眼男。
“怎麼不服氣,本神那一巴掌是為打醒你。”
“希望你說的是真心話!”
“切,當然是肺腑之言,真的不能再真,比黃金都真。”
屠伯沒再磨嘰,一頭紮進水幕中,身影消失不見。
“走吧,丹丫頭,記住一旦和裡麵未知的存在交手,發現不敵,趕緊撤,保命要緊。”
三眼男說完邁進水幕中,丹若朝阿傍點點頭,兩人也緊隨其後,被水幕吞噬。
一震眩暈之後,眼前出現兩道巨大的水牆,中間的道路隻能容一人經過,不遠處是丹若看到了那吊炸天的發型,不用說此人真是鐵前輩。
“丹丫頭跟上,我們不要分開的太遠。”
聽到前麵熟悉的聲音,兩人加快腳步,追上三眼男。
“如果記得不錯,穿過兩道水牆,前麵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通天土柱。”
“鐵前輩,土柱哪裡可曾遇到修士,或者妖魔之類的東西、”
“沒看清,光顧著瞧那虛妄之處,哎,是我失策,太想知道到底是誰謀害的屠伯。”
丹若皺起眉頭,越是未知,就越令人心中不安,隻能走走看,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她將判官筆握在手裡,隨時準備戰鬥。
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走到水牆儘頭,眼前一片土的世界,渾濁不堪,一根根土柱,好似坍塌的古國廢墟。
“兩位前輩,把這個戴上,感覺會好些。”
丹若從空間內取出幾個粉紅色的口罩遞給屠伯和三眼男,阿傍早有覺悟,拿出和劉影兒情侶款的卡通口罩,灰塵實在太大,吃的滿嘴都是土。
三眼男拿著粉紅色口罩,猶豫半天還是戴上,幸虧不是修真時代,否則戴女人的東西能讓巫族那幫小子把脊梁骨戳斷。
“丹丫頭靠你了,我的天眼暫時不能開啟,這裡太過安靜,很不正常,小心有埋伏。”
“嗯,前輩好好養傷,後麵的事情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