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湖中的女修羅陰冷地望著空中四人,渾身血霧蒸騰,手中幻化出赤色長劍。
原本還算平靜的湖麵突然翻起百米高的血浪,從裡麵走出一個個鮮血淋漓的人形生物。
這些人完全由血液凝結,雙眼赤紅沒有瞳仁,一頭血發,他們手持法器對著天空中的丹若四人怒吼,但聽不清喊得是什麼。
女修羅劍指空中:“殺,血奴們,把這些該死的天界仙人全殺光,為族人報仇。”
血奴們腳踩血浪緩緩升入空中,烏央烏央地發起衝鋒,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靠,真是冰火兩重天,白天連個屁大的人影也看不見,晚上突然衝出來無數血奴,也不管老子受得了受不了。”
三眼男看著蜂群似的敵人朝他們衝過來,罵娘聲在空間內回蕩久久不散。
“爾等在後麵掠陣,本神給你們打個樣。”
他提著殘破帝器迎麵朝血奴軍團殺去,像個一人當關萬夫莫開的孤勇者。
“孫兒們,到爺爺這兒來。”
三眼男許久沒有經曆過大戰,渾身血液沸騰,一步滅一人,一劍掃一排,嘭嘭嘭,血花在身旁齊齊綻放。
半小時後,一道高大的血影從血奴軍團中衝天而起朝丹若他們狂飛過來。
“哎噓噓,不行了,老子得歇會兒,屠小子換你上。”
“這幫血奴忒他媽畜生,明明已將他們團滅,可沒等喘口氣,血霧又重新凝聚成血奴,雖然這些貨戰力弱雞,但也架不住無休止的攻擊,邪門,太他媽邪了。”
屠伯極其畜生連法器都沒帶,單純依靠不滅肉身,一掌把朝他殺過來的血奴崩成血霧,砰砰砰,拳拳到肉,巨掌在血奴軍團裡殺了個七進七出。
沒多會兒他便喘著粗氣,從血奴堆中狼攆似得衝出來。
“娘的,不打了,殺不完,根本殺不完,這些玩意兒像踩不死的蟑螂,不等你喘口氣又衝過來,血奴毫無痛感,隻會無腦衝鋒。”
“阿傍小子,輪你練練手,老夫歇會兒抽根煙。”
屠伯向臉色凝重的三眼男靠近,伸開右手,“恢複元氣的丹藥吃完沒,來一顆,頂不住嘍。”
“給,吃死你,咋不自己問丹丫頭要。”
三眼男罵咧咧地倒出一枚培元丹硬塞進屠伯嘴裡。
說話的功夫阿傍已拎著拘魂鎖在血奴軍團中打殺四方,把鎖鏈掄得和直升機槳葉般飛快,不停收割血奴的頭顱。
一排排血奴倒下,一排排又嗷嗷叫地衝上來,跟割韭菜似的根本滅不完,輪得鎖鏈直冒火星子。
“仙人都該死,讓你們也嘗嘗無力回天的滋味。”
女修羅站在湖麵眼眸毫無波瀾,根本不在意血奴的葬滅,隻要血湖存在她便能利用怨念再次凝結血奴,讓四個仙人元氣耗儘活活累死。
丹若的視線始終停在女修羅身上,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極其仇視天界仙人,不聞不問上來就殺,神智不怎麼清楚。
她喚出判官筆,拿著生死簿,變成地府判官的形態,身穿紫色神袍,緩緩下落和女修羅對目而視。
“能談談嗎,我們四人並不是天界的仙人,隻是誤打誤撞來到這裡。”
女修羅聽見她的話柳眉翹起,不是很理解其中的意思,看丹若的眼神依舊充滿滔天敵意。
“仙,都該死!”
女修羅提著赤色長劍對準湖麵輕輕一揮,掀起擎天血浪拍向丹若。
丹若還有很多策略沒使出來,可對方油鹽不進,談判剛開始就結束,唯有迎戰,擒賊先擒王,纏住女修羅讓她沒有機會恢複血奴,阿傍他們就會騰出手共同禦敵。
“禁!”
她拿著判官筆快速寫下禁字訣,隻見對方身上生出無數絲線,將其裹得和剛要入鍋慢燉的大肘子。
“你該死,小小把戲困不住吾。”
女修羅身體被紅色絲網牢牢勒住,就連身邊騰騰煞氣也被禁錮,但雙眼依舊冰冷無情,沒有泛出半點異彩,根本沒有人類該有的七情六欲。
“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