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紙人不見蹤影,五叔滿臉得難以置信,攝魂術練過不知多少遍,死在他手裡的宵小不計其數,不可能出錯!
不對,有外人插手。
“何方道友,為何插手我玄門之事。”
發現無人回應,他從行李箱中翻出個白瓷瓶,倒出兩滴牛眼淚抹在眼眶上。
“天眼,開。”
雙眼通靈,五叔環視整個房間,想要找出偷走紙人的真凶。
隱匿在走廊的三眼男嘴角掀起玩味的冷笑,睜開豎眼射出一道靈光,恰巧打在五叔開的天眼上。
“啊……”
五叔眼前一黑,腳下打滑身體踉蹌著向後倒去,雲姐慌忙跑過來扶著他:“你怎麼了,叔。”
“啊,我看到一束光,有人施法破了我的天眼。”
“是不是因為剛溫存過力不從心,所以施法才會出差錯,今天莊園加強了安保,特意交代不接待訪客,不可能有外人撞進來。”
“他媽的,給我查,肯定有人潛伏進莊園了,能直接拿走紙人,對方就在附近。”
雲姐見五叔發飆趕緊拿起對講機,莊園進入緊急狀態,吩咐手下不要放過任何細節,逐個排查所有房間,必須將人給揪出來。
五叔在房間內發瘋地到處尋找,江陽市這地界居然有人敢當著他的麵撈走生魂,傳出去,以後如何在玄門中立足。
“藏在暗地裡不敢露麵的臭蟲,有本事出來和五叔當麵鬥法,我知道你能聽見,出來。”
可任他再辱罵,對方理都不理。
藏在走廊外的三眼男施展還魂術,將依附在紙人上的魂魄又原路返了回去。
江陽內衛分局內,因為嫌疑人突然身死,段局長他們站在法醫室唉聲歎氣,不知道該怎麼向上級彙報,這可是撬起地下黑市的關鍵證人。
曾偉的徒弟無意間瞅了眼解剖台上的馬三,以為自己看錯了,轉過臉再瞧,發出驚呼聲:“師父,屍袋在動。”
“動什麼動,少搞迷信那一套。”
“不,您看,他在呼吸。”
法醫趕緊衝過去將拉鏈拉開,發現嫌疑人臉色紅潤,把手放在鼻尖感受到呼吸帶出的風。
“段局,他還活著。”
“什麼,你們乾什麼吃的,人明明沒死,幸虧沒做屍檢,快,送醫務室。”
被抬到擔架的馬三睜開眼打量著周圍,剛才靈魂離體,他知道是五叔出的手,自己必死無疑,可怎麼還在內衛局裡。
望著正做檢查的醫生,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猜測是內衛局裡的能人破解了五叔的道術,現在隻有待在這兒他才能活。
“我想吃東西,剛才那盤飯撒了,能再給一份嗎?”
“好,等會兒,我問問廚房還有沒。”
曾偉的徒弟匆忙跑向餐廳,沒多會兒遞給他一個盒飯,馬三打開,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活著的感覺真好,從來沒吃過這麼香的鹵肉飯。
大快朵頤,當他把飯吃到一半時,忽然又感覺頭疼欲裂,手把飯盒揚在空中,剩飯到處飛。
“啊,救我,五叔又出手了。”
為嫌疑人死而複生而慶幸的段局長,聽到下屬彙報馬三又在喊頭疼,跟剛才假死前的狀態一模一樣,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不得不懷疑,馬三在拿內衛局的人當猴耍。
此刻莊園內的五叔,因為沒找到偷走紙人的賊子而暴跳如雷,不信邪的他再次對馬三施展攝魂術,所以才會發生剛才的一幕。
後麵的場景就變得異常滑稽,五叔將魂攝走,三眼男又將魂還回去,馬三是死了活,活了死,死了又活。
他徹底被搞瘋了,在內衛局醫務室裡大喊大叫,折騰夠完蹲在牆角跟個精神病撕扯自己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