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行至村口阿傍他們碰見兩個大娘,兩人有說有笑,討論昨天市集上炸的麻花又酥又脆。
可快靠近放花圈的人家,忽然耳邊傳來悲痛的哭聲。
“哎呀,我的那個受苦的二伯啊!”
其中一個大娘用肘子輕輕碰了碰正捂臉大哭的大娘:“錯了,是二娘沒了。”
“哎呦,我的沒享過一天福的二娘噢!”
奧斯卡影帝?
容易道長他們剛剛聽到大娘的哭聲內心陣陣酸楚,想起自己故去的親人不禁眼眶泛紅,可聽完倆大娘的對話,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小道長狠掐自己一把:“罪過,罪過,三清祖師恕罪!”
海平安和阿傍對目而視滿臉尷尬,大娘是如何做到哭和笑完美切換的,沿路壓抑的心稍稍平緩,但路過有親人去世的人家,心情還是異常沉重。
人間有情水火無情,上可九天攬月下可深海捉鱉的現代人,在自然麵前還是如此渺小。
一行人目送兩位大娘走進主家,原本肅穆的場景此刻顯得些許滑稽。
阿傍看到那戶人家靈堂後擺著巨大的紅漆棺材,孝子見大娘走進來邊哭邊往瓦盆裡放點燃的黃紙。
嗯?
這棺材尺寸有點離譜啊,但人家正在辦喪事,他個陌生人也不能直接進去掀開棺材看,否則會被孝子們打得媽都不認。
海平安納悶:“阿傍少校,這家人有什麼問題?”
“沒,沒什麼,就是覺得棺材有點大得過分。”
“或許逝者身材很高大吧。”
死者為大,阿傍也不好意思開透視眼褻瀆,覺得自己想法有些太過跳脫,搖搖頭繼續往村子裡走著。
吳九鷹走時往那家人屋內瞥了一眼,聳聳肩,教官肯定病急亂投醫,棺材能裝進幾噸重的鎮水獸?
教官武力值爆表,智商堪憂啊,營救徐師弟看來也不是沒有機會。
行在村路上,悲傷的嗩呐聲不絕於耳,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生死離彆,走出鄭家村眾人心中的仍堵得慌。
穿過一片杏林來到河灘,黑水河的水依舊泛黃,從兩岸錯落的石堆和上遊吹過來的斷木足以看出當時的洪水是多麼凶猛。
疏浚河道的人拿著鐵鉤將堵塞的樹樁雜草清理上岸,不時有村民開三輪車過來拉木頭,現在不讓隨意砍伐,免費的柴火撿到就是賺到。
不遠處的黑水河石橋工地上,清理完淤泥,工人們重新開始作業,幾名中年漢子戴著白手套正在綁澆築橋墩要用的鋼筋。
海平安引著阿傍來到黑水石橋原址上,如今隻剩孤零零的石橋地基留在原地。
“阿傍少校,這兒就是發現鎮水獸的地方。”
“發現鎮水獸的時候,有沒有其他陪生物,比如說石碑之類的東西。”
“沒聽當初參與挖掘的工人講過。”
“好吧,咱去當初保存鎮水獸的地方看看。”
老遠看到幾個人朝工地這邊走過來,看場地的保安大爺剛抿口茶,見有警察帶著人過來,慌忙把喝進嘴的茶葉吐出來,拿起對講機。
“李經理上麵又派人來了,你過來看看,瞧走路的氣勢官職不小。”
“好,我馬上過來。”
“收到。”
等海平安走近,保安大爺才看清:“海警官您來了,今天這是?”
“崔大爺,這是從龍都來的阿傍少校,來調查鎮水獸失蹤案的。”
“呦,從龍都來的,那可是天子近臣,李經理馬上過來,領導們先去會議室。”
阿傍從兜裡摸出一包煙,雖然自己不抽但出門總備著,尤其是碰到保安大爺必須遞根煙,門神必須得拜到,就是在地府人情世故也逃不掉。
“呀,還讓領導給俺遞煙。”
“大爺,先帶我們去當初保存鎮水獸的庫房看看嗎?”
“這個,我們李經理馬上來,領導要不等他來再說,俺嘴笨不太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