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轉變也太快了。
肖玄瑾感覺到胸前的襯衣一片被她的眼淚濡濕,冰涼的觸感。
她怎麼哭了……
為什麼她哭,他心裡也悶的厲害。
低頭,看她睫毛上還顫巍巍掛著淚花,像珍珠一樣,晶瑩透亮。
指腹輕輕撫過,感受著肌理上暈開的潮意。
他問,“為什麼道歉?”
難不成喝醉了,她還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她現在哪有什麼思考能力。
“對不起,對不起。”
她好像隻會說這三個字。
不可避免,她的道歉聲喚醒了他心底深處的那些回憶,那些傷痛,那些謊言,“說對不起是最沒用的。”
懷裡的人不信邪,聲音還帶著沙啞,“有用的。”
“說了對不起,那些發生過的事就不存在了嗎?”
這次她沒回答,因為喝醉了她根本沒聽進去他的話,也無法思考。
也可能是哭累了,沒什麼力氣的靠著他。
肖玄瑾遲疑良久,眼前的停車場光線很暗,周圍都接近於墨汁的黑,有了反差,懷裡的溫熱變得格外清晰。
從前的種種就像這黑暗,讓人尋不到一絲光亮。
他想抓住些什麼,卻好似什麼都是枉然,即便抓到,也是虛幻的黎明,堙滅的燈火。
就像她……從來不曾照亮過他,都是虛迷的假象罷了。
知道她現在喝多了,也聽不進去他的話,但還是想問,“當初你……後悔過嗎?”
很想知道,她有沒有,哪怕一秒鐘後悔過當初跟他分開。
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做的不好,才會讓她那麼堅決要分開,那麼狠心要離開。
當初她偽裝身份,處心積慮接近,又毫不留情的丟棄,仿佛他隻是個她微不足道的一個掛件。
想要了拿來,不想要了隨時扔掉,不帶有一絲的留戀。
他從未那麼認真地想過跟一個人的未來,滿心歡喜的期盼,可是她不稀罕。
那段感情,她說隻是玩玩而已,而他卻認真了,沒給自己留後路的結果就是,他覺得自己仿佛已經死過一次。
曾經的那個肖玄瑾已死,是被她親手殺死的。
她讓他覺得,他所堅守的一切都隻是個笑話。
信念崩塌,愛意俱焚。
他無法回頭。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從來沒有遇到過你。”
不遇見,他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還困在曾經那座虛假的感情牢籠裡,不肯放過自己。
懷裡的人已經睡著了,氣息平穩。
將人抱起,往前走去。
傑森都等了很久了,看到會長抱了個女人過來嚇了一跳。
走近看清是蘇大小姐,這才明白,原來剛剛會長是看到了少夫人,怪不得耽誤這麼久。
麻溜過去打開車門,看著會長將人放進車裡,然後繞到另一邊上車。
傑森坐在駕駛座,回頭準備詢問一句,然後就看到蘇大小姐頭往下滑,很自然靠上了會長的肩膀,睡的沒什麼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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