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覓怔住，他們算得上真正的伴侶嗎？
在她的理解，伴侶的意思就是相伴一生的愛侶。
那是沒有任何隔閡，互相愛護的婚姻關係。
可是她跟肖玄瑾的婚姻是有期限的，還有以前的事壓著，她也不敢奢想他們之間還有什麼感情。
“肖玄瑾，你是不是沒懂我的意思？”
“我怎麼沒懂？”他似笑非笑看她。
“我的意思是……我們是那種可以規劃未來，並且感情純粹的伴侶嗎？”
不帶有任何偏見，不帶有任何情緒，隻是簡單的喜歡對方，想跟對方在一起的關係。
“哦？所以你是這麼想的？”肖玄瑾抬手捋了下她散落在肩膀的頭發，慢條斯理問。
蘇覓拿不準他的意思，“我就是想說，你做的事情，會讓我覺得我們是那種伴侶。”
“那你想不想我們是那種關係？”肖玄瑾握緊她的手，像是在期待她的回答。
“我……”
她無法說出口，更加不敢相信。
難道肖玄瑾還願意跟她談未來，還肯喜歡她？
她曾經做的那些傷害過他的事，難道他都忘記了嗎？
到現在他雖然沒說過已經原諒她的話，但行動上卻已經超過了他們婚前規定的範疇。
很多事，她本不想去多想，怕自己是一廂情願，自作多情，但如今細細想來，很多細節都經得起推敲。
曾幾何時，他不再抗拒她晚上無意識的靠近。
不再對她冷嘲熱諷，戲弄逗趣。
也不再對她呼來喝去，要求她做事。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好像褪去了那層堅硬帶刺的外衣，向她再次暴露了他的軟肋。
她的欲言又止，他似乎懂，也沒再繼續問，而是換了另一種問法，“上次我問你的那個問題，想好答案了嗎？”
他問的那個關於除了補償，她還有沒有其他想法的問題。
以前他問過，那時候她覺得他是在懷疑她有其他動機，而現在……
她嘴唇翕動，正準備說什麼，有人打斷了她的話。
“卿卿。”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她回頭看過去，顧慕青一身白灰色西裝，手插兜，姿蘭玉立，氣質溫潤。
“你回來了。”
“慕青哥，是你啊。”
顧慕青看了眼他們交握的手，隻覺得刺眼，麵上卻不動聲色，“卿卿，有時間嗎？我想跟你單獨聊幾句。”
這次的事情，要不是他跟自己說，到現在她都被蒙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