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賀蘭若風也第一次用平等的心態去直視魚小白。
他以為的小魚,就是一個單純懵懂的小姑娘,她爽朗豁達,沒心沒肺。也看不透他的心思,感受不到他的情意。
他隻要守在她的身邊,愛護她,陪著她,讓她慢慢適應他的存在,最後選擇跟他在一起即可。
“所以,若風,我隻想要一個一心一意對我,永遠不會變心的人。而不是一個昨天喜歡紫嫣,今天就突然變心喜歡另一個人的你?”魚小白鋪墊了許多,才說出這句話。
“小魚……”賀蘭若風聽懂了魚小白的意思,他隻想要一個一心一意對自己的人,而不是一個朝三暮四隨意改變心意的人。
“如果你做不到從一而終,便不要來招惹我。”魚小白這句話語氣極重。
她何嘗不喜歡眼前的人,可是她玻璃心啊!萬一某天她妖族的身份暴露,眼前人成了提刀對著自己的人,她該如何適從。
“小魚……我知道,我之前確實喜歡過紫嫣,可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已經過去幾年了。再說,我與紫嫣之間清清白白,都是我一廂情願。自從我知道自己心悅於你,便再也沒有想過紫嫣,小魚……”
賀蘭若風思前想後,把心中所想全部都說了出來。
“是了,都是你一廂情願喜歡她。人家壓根不理你,合著我就活該唄。”魚小白此時根本就不知道,她一直以來的不甘,都是在吃紫嫣的乾醋。
“小魚,我保證,日後我絕對跟紫嫣保持距離……”賀蘭若風立刻舉起手便要發誓。
“你要保證什麼?賀蘭公子?”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循聲望去,竟然是蘭墨秋。
賀蘭若風心下不解,他之前不是一副溫和的模樣嗎?為何突然這麼冷漠疏離?
“小魚和我名為師徒,實則並未行拜師禮。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她並非我的徒兒。”蘭墨秋眼神犀利的看著賀蘭若風說道。
“大祭司此為何意?”賀蘭若風也被他的話說得不明所以,為何突然說起這個。
“小魚……”蘭墨秋突然轉頭認真的看著魚小白問道:“此前你說願嫁我為妻,可還作數?”
蘭墨秋此話一出,其他兩人當場便石化在原地。
魚小白內心:什麼?蘭墨秋居然真的願意娶我為妻?我當時是有這個打算,畢竟他是唯一知曉我身份的人。不過,他明明知道我的真身是一條狗,當然我不是狗,他竟然還願意?這得有多愛呀!
賀蘭若風內心:什麼?他們竟然不是真師徒,小魚竟然還說過要嫁給他?這都是何時發生的事?為何小魚沒有對我說起過?小魚若是嫁給他,那我又該如何是好?
“怎麼樣?小魚?”蘭墨秋見她發呆,又問了一遍。
“什麼?你還記得呀!”魚小白皮笑肉不笑,一副尷尬樣問道。
“當然,你曾說要嫁我為妻,可還作數?”蘭墨秋又問了一遍。
“啊,這個,這個……”魚小白看看一副勢在必得的蘭墨秋,再看看一旁明明很慌卻裝作平靜的賀蘭若風。
瑪德,怎麼會讓她麵臨這種選擇呢?她魚小白是誰?腦容量極小,腦回路極簡單的人。這種問題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回答,她要怎麼辦啊?
“大祭司,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小魚的師傅。”賀蘭若風見魚小白遲疑,便轉向蘭墨秋說道。
“嗬,本祭司不在意……”蘭墨秋大袖一揮,十分霸氣的說道。
那睥睨天下傲視群雄的眼神和氣度,無論是魚小白還是賀蘭若風都很難不為之震懾。
是的,一個皇帝由誰做都由他做主的人,怎麼會怕其他人的閒言碎語。
“可若是小魚在意呢?”賀蘭若風將視線看向魚小白。
“我不在意啊……”魚小白立刻肯定的答道。
不就是師生戀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她確實一點也不在意。
“小魚……”賀蘭若風聽了她的回答,顯然是誤會了。他眼裡的灼灼光輝一下子便暗淡了下去,不再如之前那般明亮耀眼。
原來,她心裡的人竟然是大祭司。
她二人相識在前,大祭司仙人之姿溫潤如玉,且對她嗬護備至。二人以師徒之名朝夕相處,她喜歡上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他怎麼會不明白呢!
“如此小魚便是願意了?”蘭墨秋得寸進尺的問道。
魚小白從未見蘭墨秋這樣咄咄逼人,一時不明白他想做什麼。
“小魚,看樣子我今天來得不是時候了。我這便走,免得擾了你師徒二人談情說愛。”賀蘭若風說罷,神情決絕的轉身走了。
“賀蘭若風……這都什麼跟什麼?莫名其妙就這樣了。”魚小白突然一個頭兩個大,起身從床上跳下來,打著赤腳便追了出去。
“不準去……”蘭墨秋大手一揮,直接將她的房間與外界隔絕起來。
“蘭墨秋,你乾嘛?快把結界撤了。”魚小白突然憤怒的吼道。
今天這一切來得尤為突然,她都說了些什麼糊塗話?如果此時不追出去解釋清楚,那賀蘭若風恐怕就此與她老死不相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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