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身體不舒服嗎?”翡翠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對大模大樣地坐在沙發上的砂金調笑道。
“應該不是。”砂金眼神微眯,心不在焉地端起麵前的杯子。
裡麵微微搖晃的水麵,竟然看得他心裡有些打鼓。
他越發確定,有什麼臟東西可能找上自己了。
“我的運勢不太對勁,最近叫分部的人小心一點,夾著尾巴做人。”
說罷,仰頭將杯中殘茶一飲而儘。
“哦?”翡翠正經了神色。
砂金對運氣的分析解釋,可沒人會不當一回事。
但他說得實在太過模糊,很難把控。
不過以自己對他的了解,他大概也說不清這是怎麼一回事吧。
“不說這個了。風風雨雨這麼多年,要是因為這種事就提心吊膽,那我在進公司前就怕死了。”
砂金又為自己續上了一杯,有一搭無一搭地道:“前些天我想找一位憶者的事情,有結果了?”
聽到這話,翡翠臉上又綻放了笑容。
她從桌頭的文件夾裡,抽出一張羊皮卷一樣的厚紙,其背後還有一根羽毛的徽記。
“該說你的運氣真得很不錯嗎?就在午飯結束後,我的桌子上就莫名其妙地多了這樣一個東西。”
“這上麵說,她對你的事跡很感興趣,可以免費為你服務。不日便將登門拜訪。”
說罷,她又笑著搖了搖頭:“這莫名其妙出現的信件,倒是更像什麼犯罪預告函似的。憶者們的興趣還真是奇怪啊。”
“哦?”
見到竟然這麼快就聯係到了流光憶庭,甚至還馬上就要辦成,砂金也來了精神,剛才的惡寒感覺立刻就被拋諸腦後。
他放下手中杯,連忙問道:“是哪位憶者如此好心,不僅上門服務,而且還不打算收費的?”
翡翠直接看向信件的底部,確認無誤後,便笑道:“是一位曾與我們擦肩而過的人物。”
“落款是——黑天鵝。”
……
“公司啊?”
將腦袋裡的記憶翻找一遍後,哈哈十分嫌棄地搖了搖頭。
“我才不要去那種地方呢。”
“那裡人雖然挺多,但都壓抑得不行,歡愉之力的質量和濃度也不太行。”
“在那裡生活,我怕沒兩天就被班味兒醃透了。”
她翹起二郎腿,捏著下巴,很是嚴肅地沉吟道:“歡愉星神可不能變成社畜啊。”
“想找輕鬆愉快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