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撚動,將五張卡牌排成一個完美的扇形。
看著身穿金甲的猙獰麵孔,砂金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
“母神啊……”
你也太靈了吧!
這種可怕可怕的東西都能被自己開出來,難道這什麼艾克佐迪亞是你的同事嗎?
但想是這樣想,砂金也明白,自己母星所信仰的神明,根本沒有資格和被這張卡片封印的黑暗大法師做比較。
甚至如果不是獲得了遠超常人的好運的話,就連他都不會相信那種苦難之地,還有什麼神明在播撒祝福。
但家鄉的神明難以定論,可這些封印卡牌,卻是真真切切地攥在手裡的!
就是這幾張輕飄飄的小紙片,居然可以斬殺星神!
“嗬,砂金啊砂金。”
翡翠不無羨慕地讚歎道:“這樣下去,你怕是要和鑽石一個級彆…不,恐怕要先部長一步,邁入董事會的大門了吧。”
她的表情帶著一線玩味,但卻沒有嫉妒的神色。眼瞳中閃爍著的,乃是由衷的高興以及揚眉吐氣。
放下交疊的雙腿,拿起一杯茶湯,揚起天鵝般的脖頸,將其一飲而儘。
甘甜!
“砂金,我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便是把你從奴隸堆裡提拔了起來。”翡翠眼含褒獎地感歎道。
嗬,說不定再過些日子,自己可就沒資格這樣輕鬆隨意地與砂金講話了。
但仙舟的幾位,可就不像他們那樣,能夠以純粹的欣喜或是震撼來看待這件事了。
但也並不是因為嫉妒之類的庸俗理由。
飛霄眉頭緊緊皺起,環抱在胸前的手指不安地敲打著手臂,她對林爍道:“這件奇物靠譜嗎?我是說,那位邪神真得不會在獲得自由後,為禍世間嗎?”
仙舟人曾經在壽瘟禍祖身上吃過大虧,也是因此,對於這類神明相關的事情格外敏感。
要知道,壽瘟禍祖還隻是不負責任,而這件奇物封印的可是徹頭徹尾的邪神了!
再加上他恐怖的實力,如果真在星海間興風作浪,完全可以預見到一場無邊浩劫。
符玄無言地看著林爍。很顯然,她也是一樣的想法。
“放心,這些事情,自然不必憂慮。”
林爍笑道:“這頭邪神能夠披枷帶鎖地被封印在這幾張小小的卡牌裡,已經能夠說明一部分問題了不是嗎?”
“況且製約他的還不止是卡牌封印,還有宇宙規則也在製約著他。”
“在破除封印後,自然能夠順利地將其押回地獄。”
聽到這番話後,飛霄終於舒緩了神情:“如此妥當,我便放心了。”
砂金也讚歎道:“還真是完美啊。”
但同時,又覺得有些可惜。
按照這個流程,就意味著這件奇物隻能使用一次。
這奇物在已知的星海裡完全無敵,而且和濕婆怨比起來,也沒有代價,如此完美,真是讓人沒法不留戀啊。
不過,從某種方麵講,隻能使用一次,這也是完美的代價啊。
“還好吧,不過,星際和平公司的董事們看了,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我可就不保證了。”
聽到林爍冷不丁地提起公司董事,砂金愣了一秒鐘。
隨即便無奈一笑。
會有什麼表情?他們怕是會嚎啕大哭!
琥珀王為了防禦貪饕,耗費了不知多少個琥珀紀的時光,用去了數之不儘的珍貴材料。
而公司這座名震星海的寰宇巨企,其創立的初衷,也不過是為了給琥珀王築牆添磚加瓦而已。
但就算是這樣,公司費儘辛苦找來的材料,也很少被琥珀王看得上。
但現在有了這件奇物,那座牆直接失去了所有價值,隻要把這件奇物亮出來,直接就能把讓貪饕那具醜陋的身體,永遠在星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