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
三口喝完，又精確而優雅的做完了一件事。
“還沒好嗎？”看著人偶們劈裡啪啦地在眼前的通訊器邊上忙得焦頭爛額，黑塔有一點不耐煩。
“馬，馬上就好。阮梅女士的服務區好像有一點偏僻，不過我們能夠解決！”
人偶們緊鑼密鼓地又是一頓操作後，屏幕上竟然真得亮起了一陣光芒。
阮梅的身影出現在黑塔眼前。
“喲？這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了？”黑塔又端起一杯咖啡，卻沒有喝，而是歪頭看著阮梅身後的背景。
那不是什麼堆滿培養皿和克隆缸的實驗室，而是一片茂密的叢林，角落裡殘留的蜘蛛網訴說著這裡的原始。
“你連續撥了十二個金級星際長途來催我，僅僅是為了說這個？”
阮梅的眉宇上潛藏著一絲懊惱，但很快就釋然。
她托起一顆核桃大小的蘑菇，不無欣慰地道：“但你說得沒錯，的確有那麼一點特彆的收獲。”
“這是一顆毒蘑菇，味道苦澀，卻有極高的成癮性和致幻作用，即便是自製力最高的命途行者，也很容易產生藥物依賴。”
黑塔眉頭挑起，不悅道：“原來你一開始就聽到了？故意不接我的電話？”
然後又把目光投射在了蘑菇上，不甚在意地道：“那又怎麼樣？這種惡劣的東西又不少見。”
隨即臉色一變：“你不會是染上了吧？”
阮梅垂下眼簾：“怎麼可能？我感興趣的是，這蘑菇產生的致幻作用是固定的，而且方向非常奇怪。”
“它不會滿足食用者的欲望，反而會讓食用者拚命地渴求起知識，從而一刻不停地去學習任何東西，瘋狂地讀取視線內的所有文字。”
她隔著防毒手套輕輕地捏了一下手中的蘑菇，很顯然，因為這個東西，她對這次原始森林之行都非常滿意。
“怎麼樣？很神奇吧？”
“這算什麼？”黑塔放鬆地飲下一口咖啡，自得一笑。
“拿過來。”
旁邊的人偶畢恭畢敬地打開一隻密碼箱，將魅惑菇捧到了黑塔手裡。
她倚靠著沙發，笑問阮梅：“如果我說，你有一天會把我當做危險至極的仇敵，卻屢屢對寂靜領主投以微笑，並且對她言聽計從，哪怕她要殺了你都沒有一點怨言。你會怎麼想？”
阮梅眉頭一挑，看著黑塔的眼神中充滿了“關愛”，甚至是擔憂。
“你的模擬宇宙終於徹底失控了？連這種瘋狂的前景都演化的出來？”
她沒說的是：你竟然還信了，還拿出來跟我說？
試問寂靜領主是誰啊？全名波爾卡·卡卡目，她可是專門殺戮天才俱樂部成員，手上的人名足有兩位數。
她會對這種人微笑？簡直是天方夜譚。唯一的解釋，就是模擬宇宙又推演出了什麼奇奇怪怪的結果。
“也許螺絲咕姆是對的，你應該關停那台機器。”
“喂(`o′)！怎麼說話呢？”黑塔撇撇嘴翻了個白眼。
“我可沒有和你開玩笑，看到我手裡的這個了嗎？”
她掂了掂手中的魅惑菇。
“如果你把她吃了，我剛才說的，就全都會變成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