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不是挺好的嗎？我還以為是毒……”
飛霄直起身來後，先是不以為意地搖了搖，然後忽然明白過來：“等會兒，大腦煥然一新？有多新？”
林爍淡淡道：“美女自用九九新。不，根本就是十成新！完全沒有用過的那種。”
“而且，還不像電腦清理文件那樣，隻是清理數據那麼簡單。”
“這湯會把運算邏輯，額，對比到人類身上，就是認知也一並歸零，完全回歸嬰兒的狀況。”
說完，他又補充道：“但是對於身體的其它部位，它則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喝時什麼狀態，喝完後還是什麼狀態，一點兒不帶變的。”
“原來如此。雖然和想的不太一樣，但確實是很危險的東西。”
飛霄緩緩點了點頭。
回想起剛才被其味道誘惑，差一點頭腦就要恢複成小狐狸崽子那樣，她的背後就滲出了陣陣的冷汗。
想想自己跟小寶寶一樣，叼著奶嘴在地上邊哭邊打滾，然後有人拿著奶瓶往嘴裡一塞，就立刻破涕為笑，然後抱著奶瓶暴風吸入的模樣，飛霄一陣陣地惡寒。
太可怕了！太丟人了！
哪怕隻是想想，她都能對那種窘迫感同身受。
其他人也在同一時間恍然大悟。
怪不得啊，這要是林爍出手稍微晚上一點，那樂子可就大了！
唯有刃和所有人看法都不相同，他抱著肩膀，語氣深邃地道：“如果能忘卻前塵往事，倒也不失為一種解脫。可惜……”
他需要的從來不是解脫那麼簡單，他更想要的，還有贖罪……然後拉著彆人一起贖罪。
“可惜了。”飛霄也歎息著搖了搖頭。
“味道這麼好的東西，沒法複刻，真是暴殄天物。椒丘那個家夥……”
“嗯，如果他哪天大限已到，說不定會很樂意挑戰一把。留下個‘椒丘遺計定配方’的佳話？額……好像有點不吉利啊。”
某種角度上，這好像是在咒他的幕僚去死，莫名有種為了配方不顧手下生命的負罪感。
飛霄連忙輕呸兩聲，算是把剛才的話全部收回。
“這東西它有保質期嗎？”
雖然一時不知道能拿來乾什麼，但隻要經曆的夠多，早晚有用上的時候，唯一擔心的，就是這裡麵又是糖又是奶，好像不是很耐儲的樣子。
“這點放心就好。孟婆湯的化學性質非常穩定，還能讓細菌病毒也統統失去記憶和意識，一直泡在裡麵的話，當然也就永遠不會醒來，連進食的想法都沒有，很快就會被餓死。”
“所以它極其耐儲，隻要放在一個密封的瓶子裡。地老天荒都不會變質！”
“這點倒是挺有意思的。”飛霄眼珠一轉。
說不定，這東西能做成一種特效藥，細化到分子程度後，去治療一些難纏的細菌和病毒性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