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還眾？”
真理醫生眼前一黑。這個組織簡直堪稱他的地獄！
一個白癡他都受不了了，要是給他來個三人成眾，那他就真得可以考慮一下永久停止思考，是不是一個極具性價比的選擇了。
直接步入人生的墳墓，至少能少走好多年彎路。
“不對。”
察覺到這幾天被折磨地太狠，思維有些固化，真理醫生將書本抵在額頭前，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腦袋。
嘩啦啦，嘩啦啦。
頭發在書本上摩擦著。
林爍正在喝茶，看著對方的樣子，再看看杯中的殘茶。
是因為沒吃早飯的緣故嗎？他差點以為剛才是真理腦袋裡的水聲。
真理醫生用嘴巴代替大腦，邊說邊分析道：“天才們有天才俱樂部，但白癡是不會去組白癡俱樂部的。這愚人二字，應當還有其它含義。”
“是說不顧現實，狂熱地追求著理論上不曾存在的事物嗎？還是說，希望挑戰不可戰勝的敵人，讓自己所信奉的所謂‘真理’，成為真正的普世教條？”
他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若果真是這樣，那倒也的確算是有些意思。”
“不愧是久負盛名的真理醫生！”
林爍咽點心，騰出手來輕輕鼓了鼓掌。
“的確差不多是這樣。”
他重新端起茶杯，輕輕吹走熱氣，徐徐講述：
“愚人眾不在意惡臭的名聲，更不會吝惜各種手段。但他們聚在一處，的確是為了一個不算壞的目的。那就是拯救他們所在的世界。”
“在他們看來，敵人強大到難以估量，使用正常的方法完全就是死路一條。”
哢噠。
飲過茶水後，林爍將茶碗安置在桌麵上，朗聲道：“所以，為了成就非凡的事業，他們決心使用非凡的手段。”
“哪怕將無辜的人卷入其中，但隻要能達成目的，他們也不會後悔，甚至將自身當做代價也並無不可。”
“至於是否真得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
他聳了聳肩：“在最後的旅程結束前，誰也不知道。”
真理醫生眼睛明亮了不少，抱著肩膀的樣子，也顯得從容了許多：
“自詡愚者的反英雄？的確是些有意思的人物。”
此時再看那件大衣，已經順眼了不少……好吧，還是有點不順眼。
將大衣提溜在眼前，真理醫生腦袋裡的‘白癡’雷達警鈴大作。
愚人眾是否都是傻瓜他不清楚，但以他的經驗來看，這件衣服的原主人，絕對聰明不到哪裡去。
“……”
他沉默了半晌才道：“至少它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能救自己兩次性命，已經非常難得了。在此之前，他可從未親眼見到過類似的東西，更不用說是拿在手裡了。
而且，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不管之前穿這衣服的，是一個腦袋裡塞滿肌肉的戰鬥狂，還是淨會闖禍的冒失鬼，他也能把這衣服上流露出的傻氣的硬撅回來！
“哼，至少它不會經常說一堆傻話。”真理醫生歎了口氣，想起了很不好的東西。